林間,不乏強(qiáng)大的妖獸,蘇小龍扛著那只百斤重的猿腿速度并不占優(yōu)。好幾次,他若不是憑借著靈敏的聽覺,都險些中了它們的圈套。
于樹林中繞了許久,這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恰為其做了掩護(hù),幾十頭腦袋不太靈光的妖獸見那地上故意迂回的血跡也沒了分寸,互相埋怨地撕咬,而洞內(nèi)原本該待在那的秦穆楠此刻卻也不見了蹤影,不知去向了何處。
灌木叢中,一雙燈眼四處打量,瞧得四下寂靜悄愴,蘇小龍帶著那雙血腿緩緩走出。
“可惡,為了吃上一口肉可真難”
蒸發(fā)后的汗?jié)n夾雜著各類早已干涸的血跡,蘇小龍聞了聞自己散發(fā)著奇怪氣味的身子,唾棄一聲,心想這味道怕是連狗都嫌棄,而他也自然不能就這般回到山洞。
趁著夜色,伐竹取道,來至距山洞不遠(yuǎn)處的一蜿蜒水潭,蘇小龍將猿腿用劍插在樹上,從乾坤袋中掏出粉末灑在周圍。
綿延的瀑布沖擊成多條曲折水潭,水尤清冽,泉水激石,泠泠作響,溢出的流水匯入小溪,潺潺西行。
無盡青翠的竹海,層層疊疊,將小潭籠罩其中,瀑布下飛濺的水霧,覆于清澈的潭水之上,飄搖而行,如此美景,旖旎多姿。
三下五除二略顯暴力的將衣服仍入潭中,任它飄去,蘇小龍深吸一口寒氣光溜溜的“噗通”一聲跳入水中,宛如游魚潛于潭中遨游。
潭水雖深,清澈見底,好在有一薄薄水霧,不至于他徹底走光,不過于此環(huán)境之中,他的“洗涮”倒顯得有些浪費。
當(dāng)他游過,冰涼的潭水觸碰到他的全身,不過僅僅只是接觸,青色的深潭便好似中毒一般,潑入一灘深墨,手指般大小的游魚也急忙竄逃入潭中巖石縫隙,而他卻怡然自得,樂在逍遙。
潭水汩汩,總能滌蕩一個人整天的疲憊,游了不到半個時辰,他已將所有的一切拋之腦后,等到累了,身子便依靠在一塊凸出的巖石上緩緩閉目,臆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修仙,掙錢,娶妻,走上人生巔峰,想著想著他嘴角伴著笑意暫入夢鄉(xiāng)……
而潭水的另一處轉(zhuǎn)角,池中有一倩影與他做著相似的打算。
不錯,那人正是秦穆楠。
作為一名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秦家女子,平日里注意衛(wèi)生這點且不必再說,光是山洞內(nèi)原本那鳳頭猿殘存的氣味便讓她忍受不了,所以她才趁著蘇小龍外出尋找食物的機(jī)會簡單梳洗一下。
淡黃色的月光照在她滴滿水珠的面龐,不解風(fēng)情的水霧恰沒她不著絲縷的哅口,光潔的后背輕靠在潭巖一旁,勺狀的玉手溫柔地舀著潭水,輕輕潑洗著滑胰的肌骨,唱著依舊似那晚的悠揚麗曲,輕音婉轉(zhuǎn),媚聲飄揚。
她洗的認(rèn)真,不放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輕抬秀腿,媚意蕩漾,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就連那秀美的玉足,竟也靜靜散發(fā)著妖嬈,骨子里的美,勾人魂魄。
月色越明,星光越是飄渺。
清風(fēng)撩起水的漣漪,隨著她手的撥弄漸起鱗浪,玲瓏般的身子,及腰的長發(fā),大半沒入潭水之中,浩瀚星空下,繁星點點,微弱的光芒射下一朵朵罕見的竹花,落在她的肩頭,換來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