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冒出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柳甜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心中十分害怕,大腦都快停止思考了。
她緊緊抓著手中的匕首,心已經沉入了谷底。
洞口的孤狼已經落單許久了,很久沒有進食,好不容易聞到了鮮肉的味道,自然不敢離去。
幸好這個洞口外面十分狹窄,沈千秋在離開的時候,還往里面弄了一塊石頭,狼倒是過不去,只能在洞口徘徊,時不時探進頭去看看。
柳甜甜一直都沒有動,盯著狼進來又出去,就怕外面的祖宗突然間來一個暴起。
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去擔憂沈千秋怎么樣了,她很擔心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嗷嗚~”
確定了山洞里確實沒有危險之后,門口的狼終于動了。
它小心的把石頭挪到了一邊,而后身子一點點往進擠。
“和平共處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把這一切都整的這么血腥呢?”
柳甜甜嘟囔了一句,額頭流下了一絲冷汗,眼看狼就要進來了,她心中猛然間生出了一股害怕,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她拉進了靈泉中。
在柳甜甜消失的瞬間,狼終于從那個石頭那里擠了進來,眼睜睜地目睹了一出大變活人,它在原地嗅了許久,沒有任何結果。
不知道那個狼在外面盤旋了多久,柳甜甜也不敢出去了,加上半天的躲藏讓她心力交瘁,倒是先洗了一個澡,才準備出去看看。
外面的孤狼依舊虎視眈眈的,她知道僅僅憑借自己是肯定出不去了,只能暗自祈禱,希望沈千秋能沒事。
而此時,金湛已經找大夫給沈千秋診斷了。
“沒事,他這樣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他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你們最好給他找個安穩(wěn)的地方養(yǎng)傷,不要挪動?!?br/> “王大夫,謝謝您了,他是一點也不能挪動嗎?”
金湛請來的定然是很出名的大夫,對方就這么說了,他難免要上幾分心。
“到底是誰家的還是送家里去養(yǎng)吧,陌生的地方,對病人的影響也不大好?!?br/> 王大夫嘆了一口氣,回頭掃了一眼沈千秋身上的傷口,搖了搖頭再沒有說話。
金湛倒是沒有直接吩咐,反倒是認真地盯著金蝶,尋求她的意見:“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回沈家去?”
“當然不該!”
這種千載難遇的好機會,如果她真的放棄了,以后怎么可能會有和沈千秋一起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她的想法很明顯,卻看到金湛瞇了瞇眼睛,臉上帶著幾分不贊同。
“大哥,你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去沈家和甜甜姐商量新的商品,我們倆不是都能得償所愿了嗎?”
金蝶眼中的希冀一點都沒有遮掩,正是她的這份真,讓金湛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對金蝶倒是沒有之前的看不上。
“果然,在這種事情上,女人永遠都能用不同的角度看問題?!?br/> 他說完之后就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兩圈,既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金蝶的心猛然間提了起來。
她心中也在害怕,如果金湛回去發(fā)現(xiàn)柳甜甜不在家里,對她不一定是件好事。
手指逐漸攥緊,金蝶突然間跪倒在金湛的面前。
“大哥,我真的很喜歡沈大哥,我為了他真的做什么都可以,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求你了!”
兩行清淚順著金蝶的臉頰流了下來,她望向沈千秋的目光中滿是深情,讓金湛心中一震。
“不是大哥不愿意讓你去,而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帶他回家,你怎么跟沈家的人解釋。退一步說,即便是不給沈家的人說,等到沈千秋興來,要回家的時候,你又怎么說?”
“我不會讓沈大哥回去的,我一定會讓他在這里好好養(yǎng)病?!?br/> 金蝶理所當然的答道,面上的神色十分認真,倒是讓金湛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嘲諷。
“你覺得,如果沈千秋知道我和柳甜甜在一起,他還會在這里呆下去嗎?”
他打量了一番躺在床上的沈千秋,尚且在昏迷中的人似乎是因為太疼了,皺了皺眉,讓人覺得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忍心。
“我是一個人來到這里的,沒有和哥哥一起來。哥哥如果今天出了這個門,我們兩個人對彼此的行蹤都一點也不了解。”
所有的想法都是一瞬間而已,很快金蝶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手指動了動,金湛在原地走了走,看向金蝶的目光中帶著審視。
“大哥既然也想要得到甜甜姐,這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