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yán)?,女皇陛下臭著一張臉忍受著時不時的顛簸,披風(fēng)很薄,根本無法起到緩沖作用。
少年一把將她撈到自己的腿上,充當(dāng)人肉靠墊。
他感受到了些微的變化,語氣微揚(yáng):“嗯?胖了?!?br/> 陛下傷病員的生活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已經(jīng)長了不少肉。
“嗯,胖了。”
陛下很滿意,并且希望自己再胖一點(diǎn)。
她謹(jǐn)遵身材管理大師曼珠的諄諄教誨,該吃吃,該動動,肉都長到了該長地方。
有了人肉坐墊,陛下愜意地瞇起了眼睛,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吃什么長大的?為什么力氣這么大?”
少年把下巴蹭在她左邊的肩膀上,冒出的胡渣讓她的肩膀感覺又癢又扎。
他毫不在意道:“吃摻了蝎子跟毒蛇的食物,喝滴了蠟油的牛奶長大的,至于為什么力氣這么大——我家里人力氣都很大。”
天可憐見的。
霍恩側(cè)過頭去蹭了蹭他的臉:“想吃女皇陛下的軟飯么?”
少年咧嘴一笑:“好啊?!?br/> 西卡亞天皇霍恩桑拋下魚餌,說道:“好好練兵,軟飯大大的有。”
少年一聽到練兵就煩,整天跟一群臭氣哄哄五大三粗的殺人犯在一起,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像個正常人了(你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
當(dāng)即就垮了臉:“不,我不想憑練兵吃軟飯,我要憑身體跟臉?!?br/> 臉還行,絕對夠格,不瘋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賞心悅目。
身體就算了……
這個時代沒什么避孕措施,有也是針對女性的殘忍藥物。
“咳……”
霍恩咳嗽一聲,不想再深入這個話題。
這家伙瘋起來沒人管得了,而且他已經(jīng)有了作案的資本了……
當(dāng)即也不想再坐在他腿上,萬一蹭到什么不該蹭的地方,她鐵定晚節(jié)不保。
“放我下去吧?!?br/> 少年危險(xiǎn)地瞇起了眸子:“為什么?明明坐得很舒服。”
“坐累了?!?br/> “那換個姿勢?!?br/> 他輕輕松松就把人鉗進(jìn)了懷里,右手撐著馬車壁,不讓車壁撞到她的肩膀。
陛下懶得再找別的借口了,索性安安穩(wěn)穩(wěn)地窩進(jìn)了他的胸口。
她的心從來就不會似平原走馬,易放難追。
少年卻開始算起賬來:“為什么不給我回信?”
霍恩眼皮一跳,都忘了這件事。
她眼珠一轉(zhuǎn),張口就來:“不想回?!?br/> “嗯?”
攬住腰身的手緊了緊。
陛下語氣幽怨:“你的信我好好藏著吶,就那么一封,回給你的話那一個多月我看什么來想你?”
“你是有多懶,不會用新的信紙重寫一封嗎?”
陛下給出了一個很憂郁的答案:“總感覺蒼白了些。”
少年捏了一把她的臉,暫且放過了她。
霍恩想起了那支夾在信里的枯萎的淡紫色花來。
“小瘋子,那支花叫什么名字?”
“嗯?花啊,叫黛幽月界。”
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
霍恩直奔主題:“有致幻作用?”
誰知道少年卻驚訝地看著她,道:“沒有啊,就是我家鄉(xiāng)里很普通的一種花而已?!?br/> 霍恩更加疑惑了,那淡紫色花海中的少女,起舞歌唱,歌詞悲切,她到現(xiàn)在都還清晰記得那歌詞的內(nèi)容:
住進(jìn)索馬里皇宮,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伊里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