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仙薯餅子有多賺錢,他們?nèi)兔Φ娜丝伤闶且娮R到了。
平常就連田老二一家想要吃一個餅子,都舍不得,往往是一個餅子掰開之后一家人分。
哪成想,老田家一張口,就是仙薯餅子的方子!要是有了這方子,幾代人都不愁吃飯了。
此時田有貴很生氣:“爹,娘,你們騙我說爹生病了,結(jié)果沒有病,我跑過來一看,竟然是打我家仙薯餅子方子的主意?”
此時陳婆子突然大聲嚷嚷起來:“你爹就是病了!怎么可能沒病,遠(yuǎn)進(jìn)要緊勁柏書院念書了,你這個做叔叔的,一個銅板都不想掏出來,以后遠(yuǎn)進(jìn)當(dāng)了大官,你休想沾遠(yuǎn)進(jìn)的福氣!”
頓了頓,又想到自己剛才啃的那個大雞腿:“你們一家人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們老兩口,吃獨食的不孝子!這么饞小心噎死你!”
剛才他們家確實是在吃肉,也確實沒有端一碗過來。
田有貴看著自己娘親罵自己那樣子,仿佛不是罵罵而已,就好像是真的希望她這個兒子去死似的,罵得這么狠毒。頓時心又涼了半載。
“娘,我倒是想端一碗肉過來給你們,但是我以什么身份過來呢?以你們小兒子的身份嗎?怕是不能夠吧?您和爹應(yīng)把我逐出族譜了,現(xiàn)在我立了門戶,自成一族,我才是我家的族長,我家的族譜要怎么寫,由我說了算!”
“至于您說的遠(yuǎn)進(jìn)要上學(xué),這件事情由他爹操心就是,與我這個二叔有什么相干?誰的兒子誰送。他以后要是當(dāng)大官了,我也不沾他的福氣!”
其實在他爹娘面前,田有貴一直是那個默默干活從來不多說話的人,不過這段時間接觸了鎮(zhèn)上很多人,家里也買了宅子,買了茶樓,又有仙薯餅子的生意,他一個人就能夠把這個家庭照顧好,他的想法改觀了很多。
田盼煙聽到田有貴這么說,心里非常安慰,心想,爹爹總算是把他們這個小家當(dāng)做一個大家族來對待,因為有了下人,今后還會有很多子孫后代,她爹爹若是想要做個族長,倒也不是不行。
田盼煙嘴角上彎,無聲地笑了出來。
外面和田盼煙一家做仙薯餅子生意的村里人也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已經(jīng)是她們的一項收入來源,如果田老二家沒了這項工作,她們可沒有這么好的機(jī)會,再找到一份能夠貼補(bǔ)家用的活計了。
畢竟,與其和老田家打交道,對于他們來說,他們更加愿意和田老二一家打交道。田老二一家,講信用多了。
村里人和田盼煙都松了一口氣,不過對于屋里的其他人來說,田有貴這話,就代表今天這事情,他不會管。
這怎么行?
最著急的就屬田有宏。
他看著田有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且聽說田有貴還能當(dāng)起了族長,不知道為什么他這心里,一直覺得不舒坦。
畢竟從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都是這個弟弟在做,不管做什么,這個弟弟始終低他一頭。
此刻聽到弟弟竟然超過他了,孩子比他的孩子還要聰明,就連家族,就像他說的,都能當(dāng)上族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