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是希望我能暫時照顧他一段時間嗎?”
在險些手足相殘之后,陳暉潔可算是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沖動,坐下來認真聽塔露拉解釋了一番,終于明白了梅雪還不是自己的姐夫,那就好,不然那她就該把塔露拉抓起來了,不對,私自入城也得抓起來。
“是的,我們現(xiàn)在的狀況實在有些不好,我已經(jīng)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在烏薩斯的追捕下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顧他了。”
為了讓陳暉潔能夠幫忙保護一下梅雪,塔露拉基本上把整合的情況往慘了說,什么缺水缺糧啊,武器不足啊,人口老弱婦孺啊,聽的小狐貍都信了,梅雪心里還在盤算著以后能不能掙點錢去給大家用,或者干脆回去,那樣的話大家起碼不愁吃的。
陳暉潔看著坐在塔露拉懷中的梅雪,這是個可愛的孩子,他的身世也讓人心疼不已(塔露拉瞎編的),最關(guān)鍵的是,雖然他現(xiàn)在不是自己姐夫,但將來就不一定了,別的不說,塔露拉這個表現(xiàn)沒得洗。
“那你至于用這種方法?”
“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們的那個舅舅的疑心到底有多重,哪怕科西切已經(jīng)死去,他也不可能不懷疑我成為了他的繼承人,從而牽扯到梅雪的身上?!?br/> 這個說法確實沒錯,科西切這個名字陳暉潔現(xiàn)在都印象深刻,她還記得當初魏彥吾聽說科西切死掉之后那個高興的樣子,甚至打電話邀請鼠王一起去逛個花街,雖然后來被文月懲罰“左腳跪鍵盤,右腳跪遙控器,腦袋頂著榴蓮”,但就算這樣魏彥吾也笑得很是輕松,仿佛心里少了一座大山。
能讓魏彥吾露出那種表情的人真不多,科西切絕對是最為可怕的一個。
“呼……那我該怎么樣相信你是我認識的塔露拉,而不是一個新的,繼承了科西切意志的陰謀家?”
“我沒辦法向你證明這一點?!?br/> 塔露拉搖了搖頭,陳暉潔不了解科西切,或者說不了解所謂的黑蛇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黑蛇從來不是具體的代號或者人物,而是一個集合體,一個烏薩斯意志的集合從而誕生出的邪惡存在,科西切也不過是黑蛇的分支之一。
“不過暉潔,可以告訴我嗎……母親走的時候……”
“還念著你的名字?!?br/> 陳暉潔握緊赤霄,她反復告訴自己要冷靜,可腦海里總會出現(xiàn)那天塔露拉被帶走的一幕,已經(jīng)母親臨終前的不甘。
“我知道了,還是老地方對嗎?”
“不,魏彥吾不想有人打擾他們,所以特地換了個地方,如果你真的是塔露拉就該知道那里?!?br/> 從頭至尾梅雪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知道這里沒有自己插話的余地,小狐貍乖巧的抱著尾巴,等待著兩位姐姐商量好該怎么處置他,塔露拉和陳暉潔的姐妹見面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到嘴邊才發(fā)現(xiàn)又顯得很沒必要,最后只能聊聊彼此的生活,可塔露拉這一年的生活都和梅雪離不開關(guān)系,導致陳暉潔的視線老是若有若無的掃過他。
“在那之前……我答應幫你照顧他,但你也該明白,我不可能一直都關(guān)注他的行動,近衛(wèi)局的工作太忙了。”
“放心吧,我家梅雪可比你想象的更聰明更懂事,對吧?”
在提到梅雪的時候塔露拉臉上總是笑得很開心,發(fā)自內(nèi)心,那絕不可能是偽裝出來的,因為陳暉潔知道塔露拉笑出來會是什么樣子,她們是姐妹,不僅是血緣上緊密相連,有一種更奇妙的聯(lián)系存在于兩人之間。
“來,梅雪,和暉潔打個招呼?!?br/> “陳姐姐好?!?br/> 小狐貍乖巧的打了個招呼,從尾巴和耳朵的表現(xiàn)來看還是有些緊張,面前的這個陳姐姐畢竟算是陌生人,小狐貍多少有些擔心,不過他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自閉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