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峰,藏道,有至極道意護持。因此,堪不透。
“青青,再給為師講講道祖的傳說吧?!鼻睾普f道,雙手撥開濕土,將藥材種子丟落,小心翼翼封好土。
“講了好多遍了?!币嗲嗑芙^道。
“為師想聽。”秦浩笑呵呵的看著她。
“服了你,好吧,誰讓我只有你一個師父呢,勉為其難再講一次好了?!币嗲喟缱骼铣傻臉幼樱称痣p手,在秦浩面前來回走動,又一次訴說那段道門的故事。
曾幾何時,道門光輝無盡,屹立南界天,名聲廣傳東洲大地,那是道門最輝煌的時代,尹青青不知有多輝煌,想來應該與當今大秦帝國差不多吧。
那個時候,南界天無水瑤圣國,也沒有金剛院和劍風族,唯道門獨享光輝。
“咳咳,講道祖,不用講道門?!鼻睾剖疽庹f重點。
“沒有道門,哪有道祖,嫌我啰嗦,不講啦?!币嗲喟l(fā)起小女人脾氣。
“好好好,你講你講?!鼻睾评蠈嶉]上嘴。
“不許打斷我。”尹青青揮揮拳頭,威脅道:“我修為快趕上你了?!?br/> “準備欺師滅祖嗎?”秦浩裝作警惕又害怕的樣子。
“不許插嘴。”
“好好好,我不插嘴,你講便是。”
“哼?!币嗲嗪吡寺?,撓撓頭:“我剛才講到哪兒了,哦對了,道門光輝璀璨,獨攬群芒,那個時期的弟子,個個都乃絕世之才……”
道門鼎盛時代,成員門閥眾多,各族之內,天才如過江鯉魚,數(shù)之不盡。
最出眾的,要數(shù)三個人。
姒族、時族與伯族,各占其一,力壓南界群雄。
“三位天才同一年出生,又結伴成長,感情至深,他們立誓壯大道門,要開創(chuàng)一個東洲最強盛的道門。”尹青青說道這里,勾起秦浩埋在心底的回憶,腦海中,東天師哥與時牧的面孔清晰浮現(xiàn)。
道祖?zhèn)髡f,與兩位師兄有關。但道祖本人,并非他們二人,乃三大絕世天才里最后一位,伯長知。
姒東,時牧,伯長知,降生在道門最鼎盛時期,而且,屬于在那個強者時代里面,天才中的天才,南界后輩無人能出其右。可想而知,天賦有多么出眾。
后來神宮征兆,圣劍神徽出世,道門派人天才前去應兆,時東與時牧作為道門代表,一路碾壓對手,去往南極圣地。
伯長知自然也想去,甚至偷偷溜跑,欲和東天、時牧一起參加。奈何,被道門長輩抓了回來,畢竟道門不可缺失傳承,東天與時牧的離開,已經(jīng)痛到道門長輩們的心臟,怎會讓三人都走?
伯長知被留下,從此,臉上再無笑容,以前同輩論武,唯東天與時牧可與之一爭高下,二人走后,仿佛也帶走了伯長知的靈魂,由一個肆意如風的少年,最終變成了古板嚴肅的老人。
道祖,便是道門后世之人,對伯長知的敬稱。
雖然失去進入神宮的機會,但天賦方面,伯長知依舊無人能夠動搖,尤其東天與時牧走后,他的武道之強體現(xiàn)到極致,南界天當代武者,無人能從伯長知手里撐過一合,皆被碾壓。
從此,道祖伯長知,成為道門象征,堪稱南界天不可戰(zhàn)勝的神。
可是他,并不快樂,生無知交,落得郁郁而終,英年早逝。死前那一刻,雙眼直勾勾望著南極方向,似看到了期盼中的人歸來。
“天妒英才,只恨青青沒出生在道祖時代,否則,道門便有四大天才鎮(zhèn)守,老祖也不會寂寞而死,實在是遺憾中的遺憾?!毖缘酱颂?,尹青青起手撫淚,哭得有模有樣,一副恨不得穿越時空的樣子。
按照伯長知遺愿,弟子將遺體葬在主峰之底,道祖雖死,魂守道門。
他靈魂變作道峰,永遠庇護著道門,峰在,魂在,一直等到故人重逢的那天。
“呼?!鼻睾崎L長呼出一口氣,雖然聽過許多次,但每一次尹青青講起,他內心都會泛出一股豪邁與波瀾。
這真是一段可敬又可悲的佳話,道門三天才,兩去一留,去者不歸,留者早亡。
“你嘆什么氣,還別說,不管故事是真是假,隨著時間推移,道門許多道場漸漸破舊,唯獨那座主峰青春依舊,煥發(fā)蓬勃生機,長盛不衰,也足夠神奇了。而且,道門歷經(jīng)千年,期間遇過許多次大危機,每當有重大變故發(fā)生,主峰都會傳出一種很奇怪的聲音,震懾敵人,令來犯之人不敢僭越,不知是不是道祖有靈,又或者執(zhí)念不散,庇護道門到今天。”尹青青也望向那座高峰,如一顆不死蒼松,心底肅然起敬。
作為東洲南界土生土長的孩子,尹青青一家人祖祖輩輩居住山下,自然從小聽著道門故事長大的,道祖這一段傳說的最令她向往的。
然而,就事論事,倘若道峰祖靈不散,宗門怎么可能衰敗成這般模樣,由一個時代的霸主勢力,被后人給超越,比不上水瑤大帝、金剛院和圣劍風族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擊空派與太歲山的人,也敢指著道門大聲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