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天長目光打量姒猊,面色平靜。道門姒猊之名,他有耳聞,雖然不是姒族直系出身,自幼卻展露不凡天賦,頗受姒情長老歡喜,對之寵愛有佳。然而,姒猊也只是在道門出眾,兌天長并不會放在眼里。
“墳場見?!标懝庹Z氣中帶著淡淡威脅,若有機會,很期待與姒猊一較高下。
此刻,三宗高層皆都看著各自最杰出的后輩人物,未進帝墓,提前燃起了戰(zhàn)火,這未來三人之間,必有一番極為激烈的爭鋒。
“好了,今日主要為探尋帝墓,有力氣爭吵,不如留在墳場發(fā)揮?!蔽玳L老開口,隨即,看向姒情與宋長老,又道:“三宗人齊,便趁早進入,拖延下去對我們都不利。”
“沒錯,進墳場。”宋長老邁開大步,帶領(lǐng)太歲山眾弟子朝著前方走去。
姒情與伯思茅對視,皆都跟了過去。
如今礦洞坍塌,前方出現(xiàn)一片廣闊無盡的天坑,那片地帶神秘莫測,危機四布,便是探尋的目標。
三宗隊伍同時前進,彼此之間,很默契隔了些距離。
此時,道門隊伍之中,時東跟在秦浩身側(cè),顯得默默無聞,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盡管最近幾年,他武道境界進步很快,然而道門內(nèi)部,他尚不是時朗與姒猊對手,怎么可能會被其他兩派注意呢?
陸光與兌天長何等驕傲,從始至終沒看道門其他弟子半眼,似乎道門上下,只有姒猊勉強可與他們一戰(zhàn)。
“感到壓力了?”秦浩低聲開口,方才那一刻,時東很低調(diào),盡管沒有吭聲,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兌天長與陸光身上,神色有些復雜,似羨慕,卻又帶一種渴戰(zhàn)的情緒。
“嗯,陸光、兌天長以及姒猊,都很強?!睍r東回答的很坦誠。
“假若墳場遇見,可有信心與之一戰(zhàn)?”秦浩笑著傳音道。
“弟子可能不是對手。”時東憨憨一笑。
“你倒是謙虛?!鼻睾坡牫鰜砹?,時東說“可能”不是對手,但不排除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平心而論,正面交手情況下,時東地確不占優(yōu)勢,他根基弱,起步也晚。反觀兌天長和姒猊,含著金鑰匙長大,武道方面,自幼什么都不缺。
而陸光血脈天賦極強,天生雙魂,精神力高達十五品,這六年,哪怕秦浩用丹藥加快時東修煉,也不及陸光成長的快。
所以,對上這三個人,時東很難占到優(yōu)勢。
不過,倒也弱不了太多,這些年秦浩不是白教的,時東肉身力量磨練的相當可怕。
唯一遺憾,他沒有元魂天賦,如果覺醒了血脈。
呵呵!
秦浩就笑了,那必然是另一種風景,也許姒猊三人聯(lián)手,未必占得到便宜。
礦洞很深,坍塌之后,形成一片廣闊地坑,三宗隊伍走了很久,才算真正邁進墳場區(qū)域。
這一瞬,無形的壓力席卷而來,放眼望去,世界灰蒙蒙一片,地坑之內(nèi),飄蕩著一股股灰霧,遮蔽視野,無法窺覬墳場全貌,分外壓抑。而且,剛站到這里,眾人便感覺空間里揮散著濃烈死氣,難聞的腐臭味道從腳底下散開,腐臭與死氣混合,令人為之作嘔。
“如門主所言一樣,這片墳場地帶,有股可怕的力量鎮(zhèn)壓著?!贝丝蹋瑫r貞華面頰滲出大量細汗,身體崩得很緊,他感覺到,他的元氣受墳場力量壓制,正不斷被弱化。
境界沒有倒退,氣息不斷衰弱,不止時貞華,道門姒情、伯思茅,太歲山宋長老,擊空派午長老,也都是這般情況,他們的元尊力量受到極大影響,可能在這里發(fā)揮的水平,不及外界四成。而且,力量還在持續(xù)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