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中,圣城之主與秦浩隔空對視。
“這里,可不是暫居的好地方啊?!遍湹坶_口講道。
“若非受人逼殺,我也不想來?!鼻睾坡冻鲆荒o奈,被輪回鏡生生從劍界卷來,當(dāng)他自愿嗎?
“那么,客人接下去打算怎么做?”闇帝問道。
“待烽火熄滅,盡快離開,穿越殺戮界?!鼻睾票砻鲬B(tài)度,無意惹麻煩。
闇帝笑了笑:“那可不太容易,另外告訴閣下一點,非殺戮界之神,你怕休想橫穿整界。”
“為何?”秦浩凝眉問道。
“殺戮神主不準。”闇帝回答的果斷干脆。
秦浩沉默了,道:“若我成為殺戮界神邸呢?”
闇帝笑著搖搖頭:“此方天道執(zhí)掌者不會給閣下機會?!?br/> “那便推翻那叉神?!鼻睾蒲垌W過一抹兇狠,闇帝猛然心頭一驚,連連道:“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閣下不剛好缺一道神劫嗎?”秦浩望著闇帝笑了,他若沒猜錯,闇帝涅槃圓滿,并非不想渡神劫。
而是,渡不成!
假若給闇帝一次歷神劫的造化呢?
……
寢宮外。
撒羅、荼摩格叔侄皆在等候,若菱公主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見遠方侵染半邊天的陰雨似乎距離圣城更近了些,無趣的同時,臉上也帶了一層擔(dān)憂。
無人知道秦浩和闇帝談了什么,這一進去,就是數(shù)日。
直到,閉合的宮門主動敞開,秦浩才重新回到眾人視野。
“兩個男人居然聊了那么久?!比袅夤髟俣纫姷角睾茣r,寫了一臉“搞不懂”,隨即快步入殿,盡管她認為秦浩斷然沒有威脅和傷害闇帝的可能,依舊第一時間去看她父親的情況。
“看來秦浩兄弟和帝主是有緣人。”撒羅笑了笑道。
“是啊,相見恨晚,勞煩撒羅兄帶我回去。”秦浩離開小院數(shù)日,心里有些掛念幾只小妖。
“好?!比隽_道,與秦浩并肩而行,畢竟帝宮非常人可以自由出入。
威壓中年朝荼摩格遞了一道眼神,荼摩格三步并兩步追上,道:“我也一起送送秦大師?!?br/> “秦大師”三個字從荼摩格口中咬得很重,不過,秦浩并未理睬。
“大師與闇帝交談了什么?”荼摩格好奇道,足足三天,有什么話說不完。
“你對自家帝主的私事似乎格外關(guān)注,這樣的習(xí)慣不太好?!鼻睾茮_荼摩格說道,略有警告之意。
撒羅也默默看了荼摩格一眼,瞳中智慧的光澤仿佛能夠看破人心。
“說話當(dāng)心點?!陛蹦Ω衩婵孜⒊?,向著秦浩傳音:“另外我警告你,不要對若菱有何想法。否側(cè),你會死得很難看?!?br/> 秦浩步伐驟然一頓,默默側(cè)身,與荼摩格凝視。
“怎么了?”撒羅見秦浩停下,問了聲。
“沒什么?!鼻睾莆⑽⒁恍?,重新邁開步子。
“哼,你去送他吧?!陛蹦Ω褶D(zhuǎn)身中途折返,原本就沒打算真送秦浩,不過是想警告他,教他如何做人而已。
“荼摩格是不是暗中威脅你了?”撒羅關(guān)心道,如是這樣,他會上稟公主,讓公主教訓(xùn)。
卻見秦浩不在意的點點頭:“無礙,一只小蟲子,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br/> 說完,當(dāng)先而行。
撒羅品味著秦浩的話,感覺有些高深莫測,隱隱地,好似闇帝裁奪大事慣用的口吻。
“難怪談那么久,似乎與帝主有些相仿呢?!比隽_默默笑了兩聲,快步追上。
回到妖區(qū),看著滿地破碎的院落廢墟,他苦心打造的“家”化成泡影,當(dāng)天遺留房內(nèi)的藥壺也不翼而飛,所有家具被打碎,唯獨廢墟里沒有藥壺的碎片,顯然是被人完整帶走。
秦浩擔(dān)心的事,果然發(fā)生了!
“老鷹頭他們在哪里?”秦浩對著空氣喊話,神色布滿殺意,軀體中溢出尤為強烈的冰冷氣息,仿佛能將空間凍結(jié)。
而空間靜寂,卻是無人回應(yīng)。
隨即,秦浩虛空一抓,強橫的掌光隔空從附近一座山頭上生生扯出來一道獸軀,乃是一頭山猿,窒息的力道在捏上腦袋的一剎那,山猿便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血蟒皇,被血蟒皇的子嗣抓去了?!?br/> 砰!
秦浩將山猿扔在地上,踏空而起,直奔妖區(qū)地勢那片最高的妖皇領(lǐng)地。
“兄弟,不要沖動?!比隽_擔(dān)心秦浩吃虧,同樣踏步而起,努力朝著秦浩追趕,卻心驚發(fā)現(xiàn),他完全跟不上秦浩的速度。
“血蟒皇,滾出來?!鼻睾瓢缘缿腋“肟?,俯視著整片妖皇領(lǐng)地,兇猛的聲浪一路席卷,掀得座座妖皇宮殿東倒西斜,毫無顧忌。
圣城中闇帝最強,當(dāng)最強者成為了合作朋友,整座偃煮城幾乎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再威脅到秦浩,他自然無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