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那股很淡的煙火氣,我不由的非常的緊張,手抖的很厲害,但是看到木樁墨線包圍著的胡大壯,他的紅毛的尸體更顯的邪魅。
我看著胡大壯的尸體,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雙手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嗅著這股氣味,我就覺得自己的胃里開始翻江倒海,嗓子眼都開始發(fā)癢,幾乎就要吐出來了。
“二爺,要不是這村子實在不太平,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也實在是不愿勞煩你?!?br/>
二爺還捏著手里的干草,看著胡大壯的老婆,隨后就松了口氣,又繼續(xù)的念著咒語。
一具紅毛邪尸,就算不是世代的趕尸人,想必找一個稍微懂點的也能對付的住,之所以請二爺過來,估計是要查找村子怪事頻發(fā)的根源,徹底的斬草除根。
這兩年的確不怎么太平,總是莫名其妙的死人,白天還好端端的人,也能吃也能喝,還能下地干活的,但是轉(zhuǎn)過天來就蹬腿死了,喪事一出接著一出。
按理來說的話,這生老病死,它本來是很正常的事,身體再結(jié)實的人也保不齊有個三長兩短,但是這里的人,他們的死因千奇百怪,卻有一個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共同點。
這些死者在臨死之前,幾乎都跟自己的家人或者鄰居念叨過,他們說自己半夜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已經(jīng)死去幾年的周大福扒著窗戶朝屋里看。
這個共同點讓村子里的一些人覺得,這個周大福就是死了也不肯安生,村里死去的人都是他給勾走的。
周大福他的死相太慘,也很是滲人,鄰居們根本就不敢提,提起來就讓人牙根子發(fā)酸,誰都不敢靠近周大福的墳堆。
都不愿惹麻煩,本來想著敬而遠之,但是這接二連三的總在死人,讓村民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都覺得這事兒不處理一下,就愈發(fā)收拾不住,村里的人遲早會死光。
所以幾個膽大的人曾經(jīng)硬著頭皮,在村支書的帶領(lǐng)下挖了周大福的墳,想把周大福這具鬧尸的尸體給燒成灰,解決后顧之憂,還村民們一個安靜的生活。
“尸首最后燒了沒有?”王叔就接口問了我一句,我回答道:“沒有,里面是空的,那是一座空墳”
周大福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死的時候舌頭也丟了半截,腸子肚子還流了一地,在脖子上盤了兩圈,死的透透的。
曾經(jīng)不止一個村民發(fā)現(xiàn)在深夜里看見周大福跪在墳地朝西邊磕頭,但是村支書帶人挖墳,為什么墳是空的?這個周大福的尸體哪兒去了?
挖掉周大福的墳之后,村里人很是擔心,怕遭報應(yīng),不過一個月下來,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反而很平靜,就在眾人覺得事情已經(jīng)過去,都開始慢慢松懈的時候,身強力壯跟一頭牛一樣的胡大壯卻死了。
“王叔,我還得到了一些消息,這個死掉的胡大壯,恐怕還吃過人肉,而且是在活著的時候吃的,可不是在他起尸之后干的,方振海說胡大壯的身上除了有一股子煙火味,還有另外一股子怪味道”
“其實方老頭并不知道,那股怪味就是人肉的味道,那是長時間食用了人肉導(dǎo)致的,長年累月吃尸體上的人肉,體內(nèi)會聚集那種完全來自尸體上的陰氣”
王叔聽我這么一說,也是微微的皺眉,開口向我詢問:“這吃尸體上的人肉,這么邪門的事情,我只聽說趕尸一派的從古至今有過這個規(guī)矩,古時候趕尸人的徒弟都被會師傅喂食一些人肉,人肉吃的多了之后,活人也和死人一個樣子了,渾身都是冰冷的,如同真的死了一樣”
“但是好像近些年,湘西趕尸一派都不在喂食門內(nèi)傳人們吃人肉了,都用在尸體上提煉的尸油作為尸引了,從古至今,吃人肉都是慘絕人寰的事情,除了萬不得已需要保命,沒幾個人愿意吃人肉”
“湘西趕尸一派,或者其他的趕尸人,老一輩吃的人肉那也沒辦法,那是屬于職業(yè)需要,而且吃的量很少,這個胡大壯也不是趕尸人,他吃人肉是為了什么?”
我也打斷了王叔的問話,搶先說:“王叔,咱們也不用猜測這些東西,我在想這個江東村的傳說,里面死掉的周大福,還有胡大壯兩個人”
“根據(jù)方老頭的描述,這兩個人可都是起尸了的,那個周大福消失了,是個空棺材,而胡大壯卻沒有消失,被人制服下葬了,他們兩個到底哪一個有可能是火僵尸呢?而且他們此刻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