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接著說道：“我檢驗過，受害人下體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精子存在，說明很可能是女性兇手，故意造成奸殺假象。同時，我在男性受害人的話兒檢見精子，說明這些男人在臨死之前曾與女人同房，而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這個女性兇手本人……?！?br/>　　“等等，什么叫……精子？”
　　這名詞對云燕完全陌生，因為古代沒有微生物這個概念。
　　卓然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琢磨半天，才支支吾吾說：“這個……，是我?guī)煾附探o我的一種檢驗方法的名稱，只要找到這東西，就能證明男人跟女人同過房。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云燕紅著臉點點頭，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
　　卓然暗自舒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檢驗過，男尸在死亡此前曾經(jīng)與女人有過同房。這也印證了我先前的推斷，那就是兇手很可能是女性。因為女性相對男性瘦弱，她們在實施暴力犯罪時往往采用一些故意消耗對方體力的技巧，最常用的當(dāng)然就是與對方同房，通過這種纏綿來消耗對方的體力，讓對方疲憊之后陷入沉睡，便可以從容的實施殺人犯罪?！?br/>　　卓然直言不諱的這番陳述，把云燕又說得滿臉紅霞飛，有些嗔怪地瞧了他一眼，心想這縣尉怎么說起這種男女之事滔滔不絕，渾然沒有半點隱晦。她卻不知道，作為一個法醫(yī)討論這些只是破案的需要，根本與男女之事無關(guān)，所以才能做到處之泰然。
　　云燕說道：“既然已經(jīng)把兇犯初步鎖定在女性，我們該如何找到兇犯？”
　　卓然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是京城開封府來的捕頭，一定有你過人之處?！?br/>　　云燕由衷道：“那我可就拋磚引玉了?！?br/>　　云燕走到棺材旁，伸手在棺材上輕輕拍了拍，說道：“剛才通過你的種種分析，已經(jīng)確定兇手很可能是一個女性，而你剛才又檢驗證明這女人曾經(jīng)跟男人有過同房，這樣的女性當(dāng)然就只有青樓妓女以及那些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之人。后者在四鄉(xiāng)八里肯定是臭名昭著的。所以我的想法是，對武德縣所有青樓女子進(jìn)行調(diào)查，同時將四鄉(xiāng)八里那些水性楊花的女子也納入調(diào)查范圍，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破綻，一旦發(fā)現(xiàn)馬上抓起來突審，或許就能突破?！?br/>　　卓然點頭說：“云燕姑娘思維縝密，判斷非常準(zhǔn)確，我完全同意。咱們就這樣開展下一步的偵破工作，先著手這項工作，看看能否有所突破?！?br/>　　說到這，卓然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當(dāng)然，也可能不會有什么收獲，但是偵破案件就必須窮盡一切可能，任何遺漏都有可能會導(dǎo)致失敗?！?br/>　　當(dāng)下，卓然把捕頭南宮鼎叫了來，安排他派出所有捕快和馬步弓手到全城，包括鄉(xiāng)下各個大大小小的妓院進(jìn)行調(diào)查。調(diào)查的核心是這些地方的妓女在最近這幾個月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xiàn)。
　　………………
　　案子摸排很費時間，這期間，卓然開始他的賺錢計劃。
　　卓然拿著那副老花鏡來到了龐知縣的簽押房，正好看見他真費力的看著一道公文，便笑呵呵拱手道：“知縣大人在忙呢?！?br/>　　龐知縣抬頭瞧見是他，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難以抑制的喜悅，招手道：“是你呀，快請坐。本官我還正想差人去找你呢，可巧你就來了。有個好消息跟你說，本官上報朝廷的奏折雖然官家還沒有正式批復(fù)，但是已經(jīng)傳來消息，說官家得知案件已經(jīng)初步偵破，抓到兇犯了，很是高興，連說了好幾個好呢。哈哈哈，看來你我的烏紗帽這下穩(wěn)妥了。哈哈哈哈?！?br/>　　龐知縣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一點，所以得到這個相對確切的消息之后，讓他心中一大塊石頭落了地，當(dāng)然高興的開懷大笑
　　卓然一聽也很是高興，心中也稍稍舒了口氣。拱手道：“恭喜大人?！?br/>　　龐知縣說：“若不是老弟你順利抓到這個淫賊，我們還當(dāng)真麻煩呢。對了，漏網(wǎng)兇犯偵破情況如何？”
　　“卑職已經(jīng)初步確定了兇犯的大致范圍，正著手讓人進(jìn)行摸底排查，保守估計應(yīng)該還是有很大可能抓到兇犯的。”
　　龐知縣一聽更是大喜，說道：“那太好了，真兇落網(wǎng)，案子才算真正的大功告成，那才真的值得慶賀。哈哈哈，老弟，你辛苦啦，需要本官做什么，盡管開口，一定大力支持。”
　　“多謝大人。”卓然拱手道，故意露出手里拿著的眼睛。
　　龐知縣才發(fā)現(xiàn)卓然手里捧著個奇怪的東西，有些詫異，問道：“你手里拿的是啥玩意兒？”
　　卓然嘿嘿一笑，說：“下官見到知縣大人看公文費勁，所以做了個小玩意兒，可以幫大人看清楚公文上面的字。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