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全亂了。
只見壯漢們瞬間將幾個服務(wù)生摔倒在地,橫七豎八。
緊隨其后,沖了進(jìn)來。
全場震驚,惶恐四散,那兵哥看到來人,嚇了一跳,臉上更是生出錯愕,小五沖刺,一腳飛踹直接將他踹出三米遠(yuǎn),撞碎了包廂內(nèi)的盆栽。
落地,反手揪住王建飛的衣領(lǐng),又是結(jié)實一拳,讓王建飛噴出一口牙血,再是一腳正中下懷,令他身體弓成了蝦米,跪在地上,因為痛苦而雙眼凸出,面容猙獰。
噼里啪啦,一頓猛揍。
唯一逃過幸免的卻是站在稍遠(yuǎn)一些的張非凡,他早就被嚇傻了,呆愣原地。
就在這時。
盧廣億與田東快步走來,朝向的方向自然是顧長生。
顧長生同樣眼神疑惑,眉頭皺了起來,“田東?盧廣億,他們?yōu)槭裁丛谶@里?”
而方才。
旁人可能因為突然變故,而沒聽到田東那句‘敢動顧先生’,但顧長生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們是因為自己而來?
等等……
顧長生又轉(zhuǎn)向張非凡,忽然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請自己前來的,不是張非凡;其實是田東與盧廣億?!”
如果這時顧長生還不能想明白因果,那就真是腦有隱疾了。
眼看他們激動興奮的走來,顧長生冷冷瞥了一眼,徑直也走了過去,與他們恰好錯開,留下一個字,“滾!”
滾?!
二人一聽,嚇得直接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而顧長生,錯身過去,徑直走到了張非凡的身邊,將焦曼拉了過來……
張非凡回過神來,看到的卻是一雙他前所未見得冰冷寒眸,仿佛是死神的凝視,讓他透體刮起一陣寒意,自脊梁骨蔓延至全身。
可偏偏張非凡醉意上頭,被這眼神凝視后,心中反而覺得不爽,破口大罵,“顧長生,你tm橫誰呢?”
顧長生笑了笑,沒說話。
因為,與死人說話沒有必要。
只見他右手蕩起一陣勁氣,無聲無響,迸發(fā)而出,徑直鉆入張非凡的下腹。那勁氣就像一顆種子掩埋,以血肉為食,生根發(fā)芽,直至將他生命蠶食枯萎,便是他的死期。
張非凡毫無察覺,還在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不遠(yuǎn)處,田東與盧廣億看到這一幕,全然傻眼。
他,他敢罵顧先生?
這小子想死?。?br/>
這時,一聲慘嚎響了起來,正是那被猛揍的兵哥,強(qiáng)行突圍出來,踉蹌跑到了盧總面前,嘴角帶血,“盧總,盧總,別打了,別打了……我啊,王兵,誤會,都是誤會!”
盧廣億回過神,看著眼前人一愣,“王兵?你怎么在這兒?”王兵之前在賭石場看過場子,小五來后就讓他們辭退走人。
這話一出,動手的小五也都愣了,沒有繼續(xù)追打。
王兵哭笑不得,“我,我在這吃飯啊盧總,您怎么一言不合就動手??!”
“吃飯?”盧廣億皺眉。
王兵道,“對啊,我們同學(xué)聚會,張總做東,咱們是不是搞錯什么了?”
搞錯?
盧廣億與田東對視,肯定沒搞錯!
就算搞錯了,僅憑那位張總對顧先生的態(tài)度,他們都要假戲真做。
一念至此。
盧廣億動了,抬起一腳,又揣在王兵身上,“搞錯?搞尼瑪?shù)腻e,你一個小崽子還跟我這么說話?怎么,被我開除了,重新找個老板,就覺得自己有靠山了?什么狗屁張總?!”
王兵吃痛一聲,嚇得渾身發(fā)抖。
不僅他惹不起盧廣億,張非凡恐怕也玄乎。
這位可是云城地頭蛇啊。
而到這時,張非凡也忍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你們是誰?為什么闖進(jìn)來?”
王兵一聽,更是差點嚇尿,連忙過去小聲提醒,“張哥,忍一忍,忍一忍,咱們?nèi)遣黄鸬模R總、田總在云城經(jīng)營賭石場,手底下一批弟兄,更是認(rèn)識不少云城大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