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抽臉的力道不重,卻很響。
極具羞辱的意味,但顧長生這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阿彪憤怒,卻也恐懼。
有了上次的對碰,他知道自己最擅長的武力斗不過顧長生,所以眼下根本不敢還手,敢怒不敢言,渾身氣得發(fā)顫,只有那雙死魚眼,散發(fā)著憎恨。
顧長生收了手,輕描淡寫的走了進去,前方的騎手們自然讓開一條道來。
到了這時,阿彪才怒喝,“顧長生,你別高興得太早,老子馬上就教你做人……我們走!”
一句話了。
屋內(nèi)的騎手竟然一哄而散。
無論是不是跟阿彪一伙的人,竟然都全部離去。
不是送餐,是罷工。
旗幟橫幅上寫得一清二楚!
顧長生皺起眉頭,徑直走進了辦公室內(nèi),而眼前的一幕更讓他錯愕……財務、文員盡數(shù)消失不見,各個工作臺上凌亂不堪,好像才被人洗劫一般,外間空無一人。
只有里面的獨立辦公室,隱隱傳來抽噎聲……
他連忙走了進去,推開門。
陳雪慌亂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動作拙劣的隱藏著眼角的淚水,“你,你進來不會敲門嗎?”
顧長生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而陳雪,直接愣在當場,“走了,他這就走了?”
可不等她回過神來,‘篤篤篤’的敲門聲又響了,伴隨著顧長生煞有介事的聲音,“陳總,我顧長生啊,我能進來嗎?”
噗,陳雪破涕而笑,“不能,別進來?!眹彚涪诺r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顧長生聽到笑聲,干脆就擰開了門,大搖大擺走到沙發(fā)上一坐,翹著二郎腿,“說說吧,怎么回事?人都去哪兒了?騎手罷工我能理解,不過文員財務罷工……”
“你難道拖欠工資了?”
陳雪看他那賤不兮兮得樣子就生氣,偏偏現(xiàn)在也只有這一個人寬慰自己,“你才拖欠工資了呢!文員、財務都去派出所了?!?br/>
“派出所?”
陳雪點頭,“接受調(diào)查,我報的警!”
“什么意思?”
陳雪深吸一口氣,眼中又是生出一種無力與苦澀,“阿彪今天帶人來鬧罷工,這些天我以為他就是曠工,沒想到暗地里鼓動了一大批人……”
顧長生打斷道,“罷工可不是那么好罷的,白紙黑字的合同呢?”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重點到了,“被偷了,所以我報警了!”
嗯?!
顧長生眼中綻放一絲精彩,“你用人合同放在哪兒的?”
“就在公司,那么多文件,我也不可能帶回家啊?!?br/>
顧長生又道,“顯而易見,阿彪動的手?!?br/>
陳雪也很干脆點頭,“我知道?!?br/>
談到這里,辦公室內(nèi)沉默了一陣……
事情的經(jīng)過很簡單,阿彪策反前偷走了合約,鼓動其他騎手鬧事,沒了合約制約他們,他們見有利可圖,或是阿彪畫下什么漲工資的大餅,自然有人愿意跟著干。
一個帶一個,也就成了眼下的局面。
報警,沒用的。
調(diào)查的也是公司職員,以及監(jiān)控錄像。
阿彪等人消失的幾天,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連接受調(diào)查都可以免除,至多問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