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嘩啦啦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片刻禁衛(wèi)軍便涌入殿內(nèi),趙曄琛挑高眼角,笑道:“我是不是有忘了跟皇叔說一聲,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禁衛(wèi)軍已經(jīng)包圍了六華山了?”
隨即聶震和周德豫大步邁步而入,重重跪倒在夏帝面前。
“微臣救駕來遲,罪該(”,全.文.字手打)萬死!”
“奴才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夏帝閑閑翻著趙曄琛獻上的名冊,仿佛欣賞一般觀賞著,“看來皇叔的人還真不少,可是,好可惜,明天他們一定很頭疼要怎么跟朕求饒,不知道會供出多少皇叔的事來?!?br/>
禁衛(wèi)軍烏壓壓跪了一地,禁衛(wèi)軍加趙曄琛的人,安王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一下子陰狠的眼眸都是恨意,死死盯著夏帝,“你早有準備?”
夏帝隨手將名冊遞給周德豫,周德豫雙手恭謹?shù)亟又牡鄣溃骸懊麅陨想S駕的抓了羈押回京,然后將名冊加急送回去給蒙宜。告訴他,朕回去的時候,要看到這名冊上所有人都待在刑部大牢里。”
“遵旨!”
夏帝又漫不經(jīng)心地攏了攏睡袍,才看向安王,“皇叔猜猜,朕為什么殺驃騎將軍、太常卿、戶部尚書?”
“你!”安王眼睛都要噴火了,卻只冷笑一聲,“不就是為了慕扶櫻!慕扶櫻該死!”
“皇叔殺了朕最得力的心腹,殺這么幾個人,難道就夠給朕泄憤了嗎?”夏帝涼涼地看著安王,嘴角一揚牽出一個刻骨寒冷的笑,“皇叔覺得朕是這么小手筆的人嗎?”
安王眸光一閃,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整個人都氣得發(fā)抖,臉色鐵青。
夏帝卻笑得十分和煦了,慢慢道:“朕一直覺得皇叔很像一種動物,因為皇叔讓朕想起了一個詞,叫狗急跳墻,朕覺得這個詞跟皇叔你很相配?!?br/>
“所以,你殺驃騎將軍、太常卿、戶部尚書,根本就是等著我被bi急了反你!”安王氣恨地閉了閉眼,再睜開已經(jīng)是心灰意冷的蕭索,“秋獵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你根本就是要趁機將我一網(wǎng)打盡!”
“皇叔脾氣暴戾,是個急xing子,驃騎將軍、太常卿、戶部尚書一死,你肯定怕朕還會殺你的人,所以動手宜早不宜遲?!毕牡蹨\呷一口清茶,神色悠閑猶如在嘮家常,“但你又知道單憑你是不行的,所以你肯定會找上跟朕非常有過節(jié)的漢王,慫恿他來當你的替死鬼。”
安王面色越來越難看,額角青筋暴起,臉簡直就黑成鍋底了。
“那么什么時候最適合動手呢?”夏帝手輕輕扣著桌案,輕輕凝眉,仿佛在十分好心地替安王著想思考,“嗯,當然不能在京城動手,那樣很容易讓人知道你是和漢王聯(lián)手的,非常不方便你栽贓嫁禍。那要說宮外,最近朕會出宮也就秋獵一事,你肯定會選擇在秋獵上動手?!?br/>
安王實在忍不住,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失敗,“可我反反復復讓人檢查過,附近根本沒有伏兵,禁衛(wèi)軍也有我的人,根本也沒有得到命令來六華山救駕?!?br/>
夏帝輕描淡寫地笑笑,“誠然正如皇叔所說,這附近根本就沒朕的衛(wèi)軍,若是朕埋了伏兵在這,皇叔你又怎么會敢動手呢?禁衛(wèi)軍會出動不但皇叔意外,朕也很意外。撇開這個讓我們都意外的事,朕只是肯定漢王一旦知道你的陰謀,必然不會為你所用,因為漢王比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