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敢打老娘的人的主意,老娘還不能管了?!背臣苓@事顏小花從來不帶怕的,“你管不住你褲襠里的玩意,去你的銷金窩啊,想找?guī)讉€找?guī)讉€,在這里充什么大爺。我看你是手頭沒銀子了吧?”顏小花嘲笑道。
“你......你個死肥婆,你看你那樣吧,又丑又肥,老子可不是那個慫貨熊老四,惹毛了老子,打得你找不著北?!辟囶^蛇氣的臉通紅,捏緊了拳頭,礙于熊老四,嘴上罵的歡,一直忍著沒動手。
顏小花見賴頭蛇嘴上說的厲害,就是不上前,越發(fā)瞧不上了。人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這家伙就是個慫貨。
如果說一開始,顏小花心里還有點(diǎn)發(fā)憷,想通了這一點(diǎn),就把那點(diǎn)擔(dān)憂完全拋到了腦后,臉上越發(fā)輕蔑得意地笑道:“哼,誰慫還不一定呢!我看你就是沒啥真本事,手里還沒銀子,就想占著便宜,不花錢找樂子。又窮又沒膽,我呸~”
一口老痰吐過去,直奔賴頭蛇腳邊而去,賴頭蛇往后避了避,將將躲開。這下完全沒法忍了,幾步?jīng)_道了門口,“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大爺不發(fā)威,真當(dāng)老子是只貓??!”說著伸手過去揪住了顏小花一邊的小辮子,使勁的扯。
賴頭蛇打心底沒動真格的,一是對著個不帶功夫的女的動真功夫有點(diǎn)掉價,再就是還是心理有點(diǎn)憷熊老四。只想給她點(diǎn)厲害瞧瞧,別不把小爺當(dāng)回事。
這邊顏小花被賴頭蛇扯住了頭發(fā),嘶,抽了一口冷氣。這么多年來,和熊老四動手的時候,都是她打熊老四,熊老四從不帶還手的。一下子熱火上頭,忍不了了,雙手揮舞著,直往賴頭蛇臉上招呼。
一個沒敢真動手,一個拼了命的橫,身材又魁梧,漸漸賴頭蛇有點(diǎn)吃不住了,臉上被劃了幾道紅印子。
海棠和錢久旭看門口二人打得熱火朝天,難分伯仲,偷偷貓在門邊,往院子里打量,等著找機(jī)會沖出去。
春妮見自家娘親和別人打了起來,自然是幫自己娘親。抱了根棍子就往賴頭蛇腿上打。賴頭蛇臉上被劃了幾道正上火,直接給了春妮一腳。好在春妮肉多,連滾了幾個圈,摔的鼻青臉腫,嚎啕大哭了起來。
海棠見了忙跑了出來,將春妮抱進(jìn)了屋里。
“春妮!”顏小花眼見賴頭蛇一腳踢過去,心口一緊,一聲驚呼脫口而出。這家伙打春妮,那就是在她心口捅刀子。
“你敢打我閨女,老娘跟你拼了。”顏小花漲紅了眼眶,完全沒了理智,“啊”叫著,一頭向前撞向了賴頭蛇的胸口。
賴頭蛇一個不查被她抵到了門口,后退兩步扎了個馬步才穩(wěn)住,是真的火了,那邊又見海棠抱著春妮進(jìn)了屋子,也不想和這個潑婦廝打,抓住顏小花的胳膊,轉(zhuǎn)身一個飛甩,將顏小花直丟進(jìn)了屋里的稻草上。
好巧不巧,顏小花“碰”的一聲,正好扎在了剪刀上,“噗”一下扎穿了后背,幾聲急促的呼吸只后,嘴角流出血,歪倒在了一邊。
春妮忙跑了過去,“娘,娘,娘......”叫個不停,顏小花始終沒個動靜。
海棠這才慢慢走了過去,伸手在顏小花鼻前探了一會,沖錢久旭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望著賴頭蛇幸災(zāi)樂禍地說:“你打死她了?!?br/>
賴頭蛇見顏小花死了,也驚住了,腳步頓了頓,突然直奔屋里而來,看著角落的錢久旭手腳沒捆,“好啊,你什么時候居然解開了!”一只手鉗住錢久旭,準(zhǔn)備帶了他腳底抹油。
海棠和錢久旭當(dāng)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jī)會。一個拼了命的僵持著,一個在旁邊招呼著。顯然這樣的反抗對于賴頭蛇這種練家子起不了絕對作用,錢久旭還是被他幾下拖拽到了門口。
二人正急的沒辦法,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了。“這是在干什么?”
熊老四回來了。
“爹,爹,娘不會動了,被這個叔叔打的,我好怕,嗚嗚嗚~”春妮哭喊著撲了過去,抱住了熊老四粗壯的大腿。
此時熊老四才發(fā)現(xiàn),春妮滿頭的灰,臉上還蹭破了點(diǎn)皮,哭起來那個狼狽,像個沒人要的野貓。
一只手抱起了春妮,替她抹了把眼淚,往海棠他們幾個走來。
賴頭蛇一看熊老四回了,自己剛剛不小心打死了他婆娘,指定得完蛋,不跑還等什么。沖著抱著孩子的熊老四虛晃一腳,錢久旭也不要了,一個翻滾,奔著院門跑去。
海棠他們可不會讓他這么輕易跑掉,大喊一聲:“抓住他,他打死了你媳婦?!?br/>
熊老四躲過賴頭蛇的一腳,將春妮順手遞給了海棠,轉(zhuǎn)身幾個快步一跳撲了過去,正好和要開門的賴頭蛇纏斗上了。一個毫不戀戰(zhàn)、絕地反擊,一個步步緊逼、招招致命,打了幾十個來回,愣是沒有讓賴頭蛇出了院子。
這時,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了紛亂地腳步聲。幾個衙門的差役踹開院門,攻了進(jìn)來,見到院中正在爭斗的兩人,抽出佩刀圍了起來。后面,更進(jìn)來的是氣喘吁吁的平兒,看到海棠的那一眼,笑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