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趙姨娘的身影完全消失,段安憶才像撐不住了的放聲大哭,撲進楚月楠懷里,緊握著她的手有些微顫抖,臉色極其慘白,先是哽咽,再是抽泣,最后便是歇斯底里,哽咽的上氣不接下氣。
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們......嗝,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孤兒了,我好害怕......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崩潰的話都說不清,這么久強撐的堅強在現(xiàn)在轟然倒塌。
哥哥并沒有像妹妹一樣撲進懷里尋求安慰,卻也靠近楚月楠,緊挨著她,以獲取微弱的溫暖,滿臉的倔強與不甘,臉上依稀可見干涸的淚痕。
楚月楠把兄妹二人抱進懷里,安慰道:“我也失去的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們都是一樣的,以后我們要一起生活,我不知道能把你們教成什么樣子,所以我們要互相努力?!?br/>
這幾個月雖然生活在一起,但彼此之間終究是有隔閡,兄妹二人對她是恭敬有余而親近不足,而她也不懂得如何照顧兩個被迫早熟的孩子。
心里的弦繃的太緊終究是需要發(fā)泄出來。
經(jīng)此宣泄一番三人之間倒還更加親近了一些。
她摸過二人的根骨,資質(zhì)都是很好的,她有信心替他二人打好基礎(chǔ),至于日后的路應(yīng)該怎么走就由他們二人自己決定。
她替兄妹二人傳授了一套適合他們的基礎(chǔ)功法,他們雖然在段府也有啟蒙修煉,但是功法還是太普通并且有很多漏洞,在修煉上很難走的長遠。
如今自己剛剛感悟到新的道法,能感悟世間的運行軌跡,自是能替兄妹二人自創(chuàng)出合適的修煉功法。
但是他們二人雖然資質(zhì)不錯,但是還是不能操之過急,她并不打算讓他們過早的引氣入體,踏入修真一途,現(xiàn)在所練的功法以筑基為主,只有根基穩(wěn)固日后才能在修煉上走的長久,并且也是磨煉他二人的心性。
正所謂十年磨一劍。
天賦氣運不足的最后都是拼的心性,修真一途有多少驚才絕艷之輩因為心性不佳,道心不穩(wěn)而最后走人萬劫不復(fù)之地。
而她為自己也摸索出一套溫養(yǎng)身體的功法,以休養(yǎng)生息溫養(yǎng)身體為主,她神魂不穩(wěn)、元陰盡失、根基被毀的缺陷是沒有辦法能夠彌補的了,縱使領(lǐng)悟的自在道是成仙之道,可洞悉世間萬物,也終究不是什么仙丹妙藥,無法彌補這身體上的缺陷,恐怕是難以再達到自己當(dāng)年的境界。
“我于你們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只是我這身體也難以再修煉,自是無法做你們的師傅,日后便叫我?guī)熓灏?。”她說道。
日后總是要朝夕相處的,彼此之間也需要有稱呼。
兄妹二人自是沒有絲毫異議。
而安憶還過來拉著她的手撒嬌道:“可是我想叫你姐姐呀,叫師叔都把你叫老了?!?br/>
還俏皮的噘著嘴,扯著她的衣袖搖晃著露出甜甜的微笑。
果然長的可愛嘴甜的小孩子殺傷力就是大。
她承認她被擊中心臟了
她摸了摸安憶的頭說道:“就你嘴甜,可是叫姐姐就差輩了呀!”
畢竟自己還是常安的道侶,也已經(jīng)一大半年紀(jì)了。
安憶應(yīng)該也想到這一層,苦惱的皺著秀氣的眉毛,靠在楚月楠的胳膊上撒嬌。
而段安瀾看著笨蛋妹妹在那與師叔開玩笑,抱著楚月楠給他削的竹劍淡淡的開口道:“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完了嗎?,天已經(jīng)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