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正掰著手指頭琢磨怎么跟紀玉生提這個事情到時候,就聽到紀玉生辦公室里面?zhèn)鱽黻囮嚵R聲,顯然紀玉生在發(fā)脾氣。
咚咚咚!
吳良連忙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門進去,吳良掃量了一下,獻媚地笑道:“會長,咋回事啊?誰惹你大清早的,發(fā)起脾氣了啊?!?br/> “還特么的能有誰?陳正明那個狗日的,臥槽他大……”
“會長,您小聲一點兒,隔墻還有耳朵呢!”眼看著紀玉生要開罵,吳良趕緊帶上了門,“嚼舌根的人太多了,別被人聽了去傳成笑話!”
紀玉生冷哼一聲,白了吳良一眼。
吳良是陳正明的下屬,卻是他紀玉生的心腹,聽到吳良的話,他這才深深吸了口氣,然后摸了摸氣得抖下來的油頭留海,恢復了那種貌似儒雅的風范。
紀玉生作為工會的會長,不管皮肉下面是什么模樣,表面上還挺有派頭的。別說發(fā)脾氣,就算是當著仇人的面都不會說一句重話。
可以說,表面上紀玉生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所以此刻聽到吳良這么提醒,他這才冷靜了下來。
只是還是壓不住心中的火氣,給吳良丟了跟煙,然后一屁股坐進真皮沙發(fā)里:“不是我要發(fā)脾氣,而是陳正明這莽夫,做事實在是太不過腦子,我特么的心肌梗塞都快被他氣出來了。”
“?。俊眳橇脊首骺鋸堃粐@,“是怎么回事?。俊?br/> “你說呢?陳正明那尿性你不比我清楚?你說這馬上過節(jié)了,我作為工會的會長是不是該組織一次團體活動?然后陳正明這貨怎么回的,直接就兩個字,沒錢!”
說到這里紀玉生氣不打一處來:“這特么的什么意思?這種團建活動定期必須要舉辦的,而且具體的活動方案都是要報上去,內刊上要報道。我是保管辦的會長,他是主任,他現(xiàn)在撂下這么一句,擺明了不配合。甚至完全不想?yún)⑴c,不是跟我作對是什么?這種活見鬼的東西,我就該去舉報他,讓他好好反省反省?!?br/> 聽到這話,吳良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會長啊,您不是不知道,陳科長這人好惡都掛在臉上。這些年來你們兩個不對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么時候讓你痛快過啊?你現(xiàn)在生氣不是正中他的下懷嘛!”
吳良說著,臉上那狗腿子的諂媚之意更濃烈了:“不過你可不能因為他撂挑子,團建活動就不搞肋?,F(xiàn)在陳正明不配合是他的問題,你要是跟他置氣也不管了,上面追究下來,你也是要擔責任的。那不是被他一起拖下水了么?”
“草特么的,所以我說這活見鬼的沒腦子?。 ?br/> 紀玉生還是忍不住私底下罵了一聲,然后啜了一口煙,看向吳良:“怎么樣,你小子是不是有主意?說來聽聽!”
聽到這話,吳良頓時裝模作樣地起身踱了兩步,這才緩緩道:“其實會長你想過沒有,之前的時候你跟陳正明的矛盾雖然有,但是他好像還沒有直接鬧得這么明顯,讓大家面子都過不去過。這一次他突然動靜這么大,會不會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