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究竟在瞞著什么???”
在享用過一頓雖然盛大但卻極不自在的晚宴后,付天晴獨(dú)自一人走在返回房間的路上。
晚宴上的各大旁支族長依舊是紛紛吹捧付天晴年少有為,說些跟五年前大相徑庭的廢話,付天晴早就膩歪了,原本還想去找一下母親聊聊天,但付家家法森嚴(yán),只是作為妾室的母親并不能出現(xiàn)在這種規(guī)模的家宴上,這讓付天晴的不爽更疊了一層。
好不容易捱過了這一頓晚飯,付天晴心中的憂煩反倒是在不斷疊加。
整個晚上,他腦子里都滿是今晚杭雁菱反常的舉動。
屋外的大霧更濃了,幾乎要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雖說這大霧來的蹊蹺,但付天晴也感知不到大霧內(nèi)有什么靈氣的存在。想要呼喚幾聲戒指里的墨翁,但這老頭子又早早歇息去了,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墨翁并不能時時刻刻跟付天晴保持聯(lián)系,靈魂殘破的他每醒過來一段時間都要在戒指里歇息一陣,不過這個作息基本上跟付天晴睡覺起床保持同步,今天睡得這么早也還真不多見。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沒察覺到威脅,但接連出現(xiàn)的違和感讓付天晴加快步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霧氣濃郁,但憑借著在付家生活多年的習(xí)慣,從濃霧中辨出歸路,也只是比平時多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關(guān)上門,付天晴也懶得特意點(diǎn)燃蠟燭。放松了身體倒在床鋪上,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那模糊在濃霧里的月光。
老杭啊老杭……
你到底知道我的多少事情……
分明連五年前來我家大鬧一番的事兒都不記得了,但卻又偏偏知道小秋雨的房間。
墨翁是在五年前她離開付家后才覺醒的,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疑的地方太多了……簡直烏云密布。
呼……
腦內(nèi)正回憶著自從自己打上蓮華宮以來跟杭雁菱相處的種種,付天晴不知不覺之間迷迷糊糊的將要入睡。
反正明天她答應(yīng)我要回答我的所有疑問……雖說按照這家伙的性格,大抵不會如實相告……
不過那又如何呢?
自己終歸是多了個朋友……
少了個,仇人……
正當(dāng)意識將要完全沉入黑暗時,付天晴的目光瞥到了窗戶,他忽然猛地一個哆嗦,睜開了眼睛。
夜色深沉,窗外的月光朦朦朧朧的。
但此時朦朧的月光卻勾勒出了一個人影來。
有人站在窗戶外面,透過窗戶紙看著房間里?。?br/> “誰?。俊?br/> 付天晴厲聲呵斥道,同時翻身起床,隨身的邪刀瞬間從儲物戒里甩出到手里,一把推開了窗戶。
這大霧原本起的就詭異,家仆要是有事會直接敲門,不會有人直接站在窗戶外偷窺的。
可打開窗戶后,除了涌入了房間內(nèi)的濃霧之外,付天晴只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濃霧中。
誰?
剛才的驚鴻一瞥只能看到是個女孩子,身材不高,約摸著也就十二三左右……
付家現(xiàn)階段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只有一個,但是……她來做什么?
這家伙不是早就歇著了嗎?
不妙的預(yù)感催促著付天晴翻窗躍出,沖著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大喊了一聲:“老杭,是你嗎???”
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回應(yīng)。
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四處安靜的可怕,除了濃郁的大霧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
剛剛只不過是翻身從窗戶跳出來,回頭時整個屋子就已經(jīng)變成了大霧里的一道黑影了。
付天晴猶豫片刻,還是朝著那道身影的方向追跑了出去,同時催動真氣,五行靈氣在身體周圍迅速旋轉(zhuǎn),火靈氣跟金靈氣交互催融,在付天晴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圈躍動的金環(huán)。
可這并不能照亮周圍的濃霧,在光源的映照下,周圍能夠勉強(qiáng)辨別的建筑輪廓全部消失,只剩下四面八方圍堵過來的的盛大霧氣了。
無奈的付天晴只得驅(qū)散了真氣,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根本沒辦法在大霧中追上以那樣速度離開的杭雁菱。
她出來到底是要做什么……
……
不對,我為什么要第一時間認(rèn)定這個身影就是杭雁菱?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會主動來找我的性格,迄今為止哪次不是我主動去找她……
她今晚既然抱著一副不耐煩的態(tài)度將我趕走,明天之前必然不可能主動來找我。
即便是出了意外情況,也不會這種光是窺探一下就離開……
那么……
想到這里的付天晴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直奔著杭雁菱住著的,原屬于言秋雨的房間沖了過去。
大霧很濃,再加上付家原本就大,跑到位于女眷房群那邊的杭雁菱的臨時住處時,付天晴已經(jīng)花了足足四十分鐘。
“喂!杭雁菱?”
大門緊鎖著,付天晴連砸了兩下大門:“在里面的話就吱一聲,睡著了也給我起來!”
房間內(nèi)并無回應(yīng)。
大門是從內(nèi)部鎖上的,付天晴搖晃了兩下房門,轉(zhuǎn)身走到了窗戶跟前,用力的敲了敲窗戶。
“咔噠。”
窗戶并未被鎖,反而在付天晴用力的敲打下,窗戶的轉(zhuǎn)軸下掉出來了一塊小木片,隨后吱嘎一聲,窗戶打開了——房間里黑乎乎一片,付天晴趁著濃霧涌入前運(yùn)足目力看了一眼,床上空蕩蕩的,跟本沒人。
“……嘖,難不成還真是她?”
付天晴彎腰撿起來掉在窗臺上的木片,這塊木頭的木材并不是屬于這扇窗戶,而是從別的家具上削的。從窗戶外掉下來,說明杭雁菱是在反鎖了房門后從窗戶出去,又用木片把窗戶塞上的。
這種處理方法相當(dāng)草率……像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顧不上仔細(xì)處理,隨手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