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須發(fā)皆白的老道神態(tài)頗為不屑,囂張的態(tài)度立時引來了眾人的不滿。
眼看眾人就要發(fā)作,那名肥胖的粉裙女子笑著向前一步,施禮道:“您就是這里的掌事人嗎?”
李天下沒有直接回應(yīng)她,而是雙手攤開說道:“在這的都是各派掌門?!?br/> “小女子越嶺派韓雪芝見過各派掌門!”
粉裙女子不以為意,笑著施禮,然后介紹起另外兩人。
鶴發(fā)老道名叫朝陽子,地級中品金丹中期的修為,乃是松風(fēng)觀的觀主,門下三千弟子;
另一面相中年的修士名叫路齊,同為地級中品金丹中期的修為,是雪嶺派的掌門人,門下弟子更巨,擁有五千之?dāng)?shù)。
而后,韓雪芝誠懇的道謝:“此次承蒙各位出手相救,我們?nèi)腋屑げ槐M?!?br/> “感激不盡?”知禮冷笑,道:“任弟子胡作非為,險些害我軍陣型潰散,就是你們感激的方式?”
“不不不!”韓雪芝惶恐的連忙擺手,又看了一眼李天下,委屈的說道:“各位誤解我們了,此番我等險些釀下大禍,實屬該死,只是亡命之時早已肝膽俱寒,頭腦發(fā)昏,絕對不是有意如此??!”
“呵~別拿人當(dāng)傻子,你們拿我當(dāng)擋箭牌的時候,頭腦可是清醒的很?!毕Q岳渎暤馈?br/> “還請仙子降罪!”
肥胖的韓雪芝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淚說來就來,哭訴道:“我等天賦平平,不是喪尸的對手,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惹惱了仙子,要殺要剮,全憑仙子處置?!?br/> “我殺你作甚?少在這惺惺作態(tài)!”希言并不買單。
“老板娘!這等人,留在我們這里也是隱患,我等已經(jīng)仁至義盡,我看還是讓他們趁早離開為妙。”知禮跟著說道。
“對!要他們快走!”
“我等也不愿與他們結(jié)盟!”
“。。。。。?!?br/> 眾人隨聲附和,他們?nèi)芍暗乃魉鶠橐呀?jīng)惹了眾怒。
“不!不要趕走我們??!”
韓雪芝見狀,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紫玉真人!求你幫我說說吧,我們也算有些交情,你知道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你。。。你們此次確實有些過了!”紫玉真人往后撤了一步,似是要與她保持距離。
“褚掌門!去年我門中剛有一名弟子嫁入了鐵拳門,看在聯(lián)姻的份上,你幫我求求情吧!”韓雪芝又看向褚戰(zhàn)先。
“誰他娘的跟你聯(lián)姻?只是一個普通弟子,又不是老子的子嗣!”褚戰(zhàn)先面色很不好看,他鐵拳門的弟子大多駐守在第一道防線,這次的事故,不下千名弟子為之負傷。
“那。。那。。你們誰來幫幫我??!”韓雪芝癱坐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抹,看的眾人眉頭直皺,卻無一人為她們說話。
見韓雪芝的哭求無用,與她一起的雪嶺派陸齊拱手道:“此番的確是我等之責(zé),我三派愿出一萬上品靈石,權(quán)當(dāng)補償各位門下弟子受傷之苦?!?br/> “什么?一萬?要出你自己出,老道可沒有!”
一直冷眼旁觀的老道朝陽子立時跳了起來,就連韓雪芝都停下了哭聲,面露難色。
“一萬算什么?難道你們都忘了我么身上背負的責(zé)任了嗎?”
陸齊目光灼灼的直視,正義凜然,全然不復(fù)之前的小人行徑。
許久,朝陽子這才冷哼一聲,扔給他一個儲物袋。
韓雪芝緊隨其后,看那模樣,也是極為肉疼。
陸齊雙手捧著三只儲物袋,道:“不知這樣可能稍作彌補我等之過?”
一萬上品靈石,對于在場的各位掌門來說,已經(jīng)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受傷弟子頗多的幾個門派的掌門臉上,皆露出了心動的顏色,不過還是沒有一人為他們說話。
“靈石分發(fā)給此戰(zhàn)中受傷的修士?!?br/> 人都已經(jīng)救下了,再棄之不管又與當(dāng)初不救沒有分別。
一萬靈石對于李天下來說少的可憐,但也唯有以此略表懲罰。
李天下轉(zhuǎn)身離去,頭也不回的告誡道:“你們好自為之!”
韓雪芝三人貢獻出的靈石很快發(fā)到了每個傷員的手中,甚至李天下還私下填補了一些,交由知禮,使得每個人都最少得到了一塊上品靈石的補償。
這對于那些還只有練氣期,渾身上下不值半塊上品靈石的弟子來說,無疑于暴富了一把。
休整了一日后,隊伍再度出發(fā)。
韓雪芝三人帶著門人明顯被排擠在外,獨立而行。
知禮也并沒有將他們納入編制的打算,三派之前所為讓他們短時間內(nèi)無法得到信任。
兩支隊伍并駕齊驅(qū),雖無太多交集,卻也相安無事。
只是不知是不是安堡要塞過境的喪尸數(shù)量更多了。
從這以后的路上,幾乎每日都會遭遇到規(guī)模大小不一的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