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鎮(zhèn)南侯府。
宋圣杰與宋仁杰兩人大眼瞪小眼,客廳內(nèi)寂靜的針落可聞。
“大……大哥,這……”宋仁杰有些懵逼。
陳元此去京城,必定扶搖直上,這是鐵板釘釘?shù)氖隆?br/>
無論是宋仁杰還是宋圣杰,心里都門清呢。
笑話,公主的紅顏知己,又為朝廷獻(xiàn)上神武大炮的圖紙,這份能耐,從皇上下旨封為副都督就能看得出來。
這可是從來沒有人獲得過的殊榮啊,可陳元偏偏獲得了。
這簡直就是說明了陳元必定飛黃騰達(dá)啊。
可是——
怎么就枉顧圣命,怎么就罪無可恕了?
甚至直接搞到了要?dú)㈩^的地步,這貨去了京城到底干了什么啊?
可是不管怎么說,如今陳元身陷天牢,作為義兄,宋仁杰當(dāng)然不會坐視不理。
“大哥,到底該怎么辦,你倒是說句話啊。”宋仁杰有些急了。
宋圣杰緊皺眉頭,沉吟道:“二弟,這件事不對勁啊?!?br/>
“不對勁?”宋仁杰一愣,下意識道:“哪里不對勁???”
他并沒有看出哪里不對勁來,要說不對勁,那唯一的地方就是這貨去了京城到底干了什么啊,后果竟然這么嚴(yán)重。
宋圣杰呵呵笑道:“二弟啊二弟,你還是這幅性子,我問你,圣旨上是怎么說的?”
“就說陳老弟枉顧圣命,罪不可赦,押入天牢,待秋后問斬?!?br/>
宋圣杰點(diǎn)頭道:“沒錯,就是這句話,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來嗎?”
宋仁杰仔細(xì)揣摩了這句話,還是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大哥問道:“哪里不對勁?”
見狀,宋圣杰無奈的嘆道:“我再問你,這可是刑部下的公文?”
“當(dāng)然不……”宋仁杰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只見他雙眼一亮:“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點(diǎn)?!?br/>
犯了罪,秋后問斬,這一般都是刑部下的案件結(jié)論。
但是——
這可是皇帝親自震怒的后果啊。
皇帝一怒,那不都是當(dāng)場斬了,還用等到秋后問斬?
還從來沒見過誰把皇帝惹怒了,完事皇帝還說等到秋后問斬去,一般都是直接殺了啊。
想到這,宋仁杰心里又有了新的疑惑,圣上為何要這么做?
宋圣杰沉吟道:“再說了,就算是圣上震怒,要斬了陳元,可是為什么要通知咱們?”
“要知道陳元跟宋家可沒任何關(guān)系,并不屬于嶺南官吏序列,而是圣上親自封的,通知咱們,沒必要?!?br/>
宋圣杰呵呵笑道:“而且,你難道沒看出來,這是圣上故意要通知咱們的嗎?!?br/>
“大哥,這圣上究竟是何用意???”他雖然是大將軍,但是卻從來不了解政事。
對于這里面的門門道道,他有些頭疼,不過對于自己大哥,他還是充分相信的。
沒幾把刷子,豈能穩(wěn)坐鎮(zhèn)南侯?
宋圣杰緩緩說道:“以我之見,圣上想必是故意為之,而且,重點(diǎn)不是通知咱們,想必是通知嶺南?!?br/>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宋圣杰道:“這是圣上借著咱們的手而散播出去啊,而且內(nèi)侍離開時,我曾經(jīng)問過,如今諸國使臣正在京城,而昭陽公主又準(zhǔn)備公開選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