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后院,青夫人的房門外已經(jīng)站了好些人,楊斂跟在東方不敗的身后,看著神色各異的人,面上帶著肅色,與東方不敗的距離一直在三步以內(nèi)。
“教主,屬下失職,”平一指對東方不敗抱拳道,“青夫人的病情屬下無能為力。”
“罷了,逝者已矣,”東方不敗攔住了平一指這一個禮,面沉如水的看了眼門口站著的幾個女人,向前幾步,但是卻沒有進(jìn)屋,“后面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剛才我們姐妹已經(jīng)替青妹妹擦洗了身子,換好衣服,夫君去看她一眼吧,”詩夫人擦著眼角的淚,雖不知道她心中是真悲還是假哀,但是眼角的淚卻是真實的。
東方不敗卻是往身后看了眼,見楊斂正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收回視線,抬腳進(jìn)了屋內(nèi)。
屋內(nèi)顏艷色的物品已經(jīng)撤了下來,東方不敗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永遠(yuǎn)安睡的女人,掏出身上的香囊,對還跪在屋子里的兩個侍女道,“你們都出去?!?br/>
“是,”婢女擦著眼淚出了門,連抬眼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門緩緩的關(guān)上,內(nèi)室因為沒有開窗,屋子里的光線格外的昏暗,昏暗得連床上的女人長相如何也看不清。
彎腰把香囊系在女人的腰間,東方不敗淡淡的開口,“你我既然只有這幾年的緣分,那就是緣盡,何必再強(qiáng)求。來世找個愿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伴你一生,也比我這個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好。”言畢,也不再看女人,放下雪色的蚊帳,把兩人分隔在不同的世界。
“走好。”淡淡的呢喃在屋子里顯得有些飄渺無痕。
楊斂站在緊閉的門外,看著面露悲戚的幾個女人,很好的保持沉默,畢竟這幾個女人都是東方不敗的侍妾,若要說這幾個女人真的是親密姐妹,他還不如相信自己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所以,不說話才是最安全的上上之策。
不一會兒,門再度被打開,東方不敗從屋內(nèi)走出來,“好好料理后事?!闭f完,也不去看幾個哭得悲戚的女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眾人也只當(dāng)東方不敗心中難過,也沒人敢叫住他,各自抹了淚去準(zhǔn)備后事。
楊斂跟在東方不敗身后,見他心情似乎不好,猶豫道,便開口道,“教主,青夫人的后事我會好好操辦…”
“后院有管事的人,哪用得著你?”東方不敗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你身體還沒好,真不把自己身子當(dāng)回事了?”這人不關(guān)心自己是否喜歡那幾位妾室,倒是對這些無關(guān)之事如此關(guān)心,當(dāng)真是惱人。
聽出東方不敗語氣中的不快,楊斂不自覺上前了一步解釋,“屬下的身體沒事,只是想著青夫人已經(jīng)去了,而我是你的總管,總該做些事情才好?!?br/> 東方不敗明白楊斂的意思,他輕哼一聲,“多事,本座不在乎那些虛言?!毙那榈故呛昧瞬簧?,語氣也少了些寒意,“外面天兒冷,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先隨我回院子,你還未用午飯,就不用去操這些心了?!彼趺纯赡茏屌朔至诉@人的心思。
楊斂雖對這些女人同情,但是鑒于心中的天平從來就沒有正過,所以東方不敗這些事情只要一反對,他也就不堅持。聽到東方不敗提午飯,倒是真的覺得肚子餓了。
回到院子,東方不敗看著楊斂回房間的背影,垂下眼瞼,片刻后,轉(zhuǎn)身出了院子,既然這人對待愛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他又怎么能留著那幾位妾室來辜負(fù)這份感情。
用完午飯,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楊斂又在里面加了件衣服,才出門向東方不敗的房間走去,待進(jìn)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東方不在屋內(nèi)。
出了房門,見綠蘿剛好走過,便上前道,“綠蘿姑娘,你可知教主去了哪?”
綠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不過這會兒可能是在后院吧,畢竟…”雖知青夫人一直并不是十分受寵愛,但是教主這個時候若是不在后院,怕也是不好。
楊斂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桑三娘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楊斂急急開口道,“楊兄弟,原來你在這,后院里現(xiàn)在亂作一團(tuán),你且去勸勸教主。”
楊斂心頭一跳,忙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桑三娘道,“你先隨我來,邊走邊說,時間緊迫。”她本來是去悼念青夫人的,誰知道去了才聽聞青夫人與另外幾位夫人有關(guān),教主說不能留心狠手辣的女人在身邊,竟是要殺了幾位夫人。雖說不過是幾個人的生死,但是幾位夫人平日與她也有私交,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幾人就這么死了,除了楊斂,她實在想不到誰還有可能讓教主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