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靜,東方不敗把一個小藥瓶扔給楊斂,“你自己擦吧。”
楊斂也不敢多話,揭開瓶蓋,聞到淡淡的草藥香,擦了藥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把藥瓶放到一旁,“東方…”
東方不敗看了他一眼,立身于窗前,手背在身后,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要說什么?
或許是東方不敗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讓楊斂更加的不安,他幾步走到東方的身邊,吶吶道,“我不會喜歡別人的。”他本不想理會那個女子,但是也不想傷了別人女孩子的面子,而且王誠在教中地位頗高,若是因為這種小事鬧得教中不得安寧,不是給東方惹麻煩么?
“我?guī)讜r說過你對別人有意思了,”東方不敗笑了笑,“你這個樣子,難道是在心虛?!蹦莻€女人喜歡楊斂他相信,可是楊斂對那個女人的態(tài)度,他倒也是瞧得明明白白。
“東方…”心里松了一口氣,伸手摟住了東方的腰,楊斂聞著東方身上的淡香,這比那些亂七八糟的胭脂味道好聞多了。
腰間多了溫熱的感覺,東方微微垂下眼瞼,伸手回抱住楊斂,嘴角微微揚起,既然愛他,又怎么會不相信他?
兩唇不知何時貼在了一起,互相交換著彼此的氣息,明明是飄雪的天氣,這間安靜的屋子里卻溫暖如春。
“綠蘿姐,現(xiàn)在要把午飯送到教主房里嗎?”一個黃衫丫鬟有些猶豫的看著手中的菜,現(xiàn)在早過了用飯的時間,可是卻沒有聽到傳飯的命令,這菜放久了味道就不鮮了啊。
綠蘿想起今天上午自己吩咐人打理院子里的雪時看到的一幕,楊總管似乎是犯了什么事情,一直在教主身后陪著小心,教主的臉色看不出喜怒,但是卻也沒有責備的意思,她也摸不準教主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
“你且等著,我去瞧瞧,”綠蘿放下手中的托盤,踩著步子到了前院,走到東方不敗的房門外道,“教主,現(xiàn)在可準備用飯了?”
門從里面被拉開,走出來的人是楊總管,看樣子并不像是受了責罰的樣子。兩人相視一笑,楊斂看了眼本來掃凈現(xiàn)在又積了薄薄一層雪的院子,“端上來吧。”
綠蘿頷首,離開楊斂的視線范圍后,才有些恍惚的想,是什么時候開始,這些事情已經(jīng)不由教主吩咐,而是由楊總管決定了呢?是教主出關后?還是在更早以前?
東方不敗坐在椅上,單手托著下巴懶洋洋的看著楊斂的背影,微微紅腫的嘴唇卻讓他多了一絲媚/色。
下午,東方不敗午睡,楊斂在自己的書房里核算著江南商鋪送來的賬冊,越算眉頭越緊,這賬冊明面看著沒有問題,實際上卻還是有些賬務抹不平,一些支出高得有些離譜,他合上賬冊,這些人以為東方把賬冊交給他就膽敢在賬面上動手腳了?
“公子,桑長老來了,”蒼琴站在書房門口通報道,沒有踏進書房一步。
“快請,”楊斂站起身,還沒走一步,就見桑三娘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連坐也不坐,直接開口道,“楊兄弟,剛剛傳來消息,我教前幾日有三家店鋪的掌柜全家被滅,情況有些不對勁?!?br/>
楊斂心頭一震,這是巧合還是什么,襲擊的人怎么會知道那三家店鋪是日月神教名下的,難道是教中還有正派臥底?他喉嚨微微一緊,“先厚葬這三家人,剩下的事情我們馬上報告教主?!?br/>
桑三娘早已經(jīng)把這事吩咐下去了,但是見楊斂已經(jīng)考慮到這方面,也只是點了點頭,童百熊最近都在忙著蜀地唐門的事情,根本沒有心情管這些事情,也不知道江南鬧成了什么樣子。
“江南地界是由哪個堂負責?”楊斂微微皺眉,這事怎么不見這個堂的人稟報他?
“是白虎堂,”桑三娘神色復雜道,“上官堂主近來一直在教中,并沒有下江南?!?br/>
楊斂眉頭皺得更緊,“上官云?”他一直以為上官云是教中右使,后來才知道這人是白虎堂的堂主,可能是以前看書的時候沒有記清楚,畢竟這人在笑傲中并沒有下多少筆墨,他唯一能記住的便是這人最后歸順了任我行。
是人都有主觀性,楊斂也不例外,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東方現(xiàn)在應該也要醒了,于是道,“桑大姐,你現(xiàn)在去教主的書房等著,我現(xiàn)在馬上就去稟報教主。”
桑三娘點了點頭,獨自一人先到了書房,書房整理得很整齊,桑三娘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見到的那一幕,這楊兄弟怕是受寵得緊,能自由出入教主的房間不說,而且還敢去打擾教主的休息,好在這人很好,若是遇到不堪之人,這教中恐怕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