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一眾漸漸走遠(yuǎn),一時的劍拔弩張趨于正常,如波濤翻滾的海面化為云淡風(fēng)輕。
“三日后蚩尤又將殺來,且做好準(zhǔn)備,為鼓舞士氣,明日晚社會,大家散了,各自準(zhǔn)備。”聽訞的語氣依舊冰寒,且?guī)еf不出的威嚴(yán)與震懾,隨即,目光向我投來,我知道這是讓我一起跟她回家啪啪,然而不及我回答,一只大手拍在了我的肩頭,我轉(zhuǎn)頭看時卻是一臉憨笑的刑天。
“??!我說烈山?。 毙烫煲恢焙B(tài)可掬的笑著,那笑里似乎還帶著幾分扭捏,簡直就是原始社會版的萌萌噠,看情形,鑒于我今天的英明神武,刑天這粗人已認(rèn)可了我這個絕對夠牛掰,更好漢的男豬腳的存在,“你,你小子不錯,我要跟你攀談攀談!”
平心而論我是想跟這大塊頭近乎近乎,我心里屬實(shí)有很多疑問,但這兩天接觸都是女人,全方面無縫對接的是聽訞,雖然單獨(dú)跟我一起時也是風(fēng)情萬種,但臉色陰晴不定,我的疑問不能問她,就算我開口了,這騷娘們眼睛一瞪,拒絕作答,我也只能忍氣吞聲,話不敢說。
還有就是鬼靈精怪的小妞子瑤姬,這小丫頭冰清玉潔,可愛尤物,能把她忽悠上獸皮這倒是一樁美事,不過瞧那模樣也是古靈精怪,跟聽訞一丘之貉,不想說的絕對不能說,況且一些常識性的東東,我也不能問她,不然丟了我天生麗質(zhì)的英雄形象反而不好了。
再就是女媧這惡婆娘,雖然只是一次的接觸,但也能想到,這娘們定是天天擺出一副很酷,很裝逼的樣子,一般人和二般人都很難接近、親近。
唯獨(dú)這個大塊頭刑天,傻了吧唧,很傻很天真,真的單獨(dú)跟他聊天說話倒是不必忌諱太多,能夠很黃很暴力的問他個底掉。
我尋思著并向聽訞望去,聽訞見形刑天拉著我,臉上無絲毫表情,只是淡淡的道,“晚上記得圓房!”日了,我情知她的意思是說讓我晚上回到我們一起滾獸皮的“炮房”,但這話要是放在本公子生活的未來社會,那這意思可就牛掰到家到家再到家了。
“走,走。我們?nèi)プゲ蚶?!”刑天拉扯著我,而聽訞一語說完早已轉(zhuǎn)身離開。
“什么玩意兒?抓豺狼,就這么簡單說抓就抓,還是豺狼?”我傻逼似的跟著走在頭里的刑天,心里倒是為了這個又刺激又恐怖的提議在咚咚打鼓。刑天見聽訞走遠(yuǎn),也停下步子,轉(zhuǎn)過身,一臉傻笑的看著我,“小子,有你的??!”
“?。磕莻€,那個老,不,刑天,你的話是啥意思?”
“啊,以前叫我老刑,哈哈,也不錯,昵稱是不?大家都熟絡(luò)了,你還是叫我老刑吧!”
“??!老刑,哈哈,我就說么,這個稱呼好,既經(jīng)濟(jì)又實(shí)惠還實(shí)用,最關(guān)鍵是聽著肉頭兒?!?br/> “經(jīng)濟(jì)?實(shí)惠?實(shí)用?肉頭?”刑天重復(fù)著我說的幾個詞匯,又開始一臉的茫然,料想,這大塊頭再次被我的現(xiàn)代漢語雷倒。
“哈哈,就是‘老刑’這個稱呼親熱?!?br/> “是,是親熱!”刑天一直嘿嘿傻笑著,“今天有你的,幾句夾雜不清的言語就把蚩尤給打發(fā)走了,有你的!”刑天說著一拳打在我的左肩。而我猝不及防一陣劇痛,“哎呦!”
“啊啊,恕我魯莽!魯莽,魯莽!”這刑天又毛手毛腳的幫我揉搓肩膀。
“我說老刑,你也忒得注意點(diǎn)啊,本公子這小體格子也禁不起你折騰啊,你三下兩下,本公子非歸位不可。這回,這回沒事兒,下回一定注意啊。走吧,咱趕早兒抓緊時間去抓豺狼吧!”
“抓豺狼?抓什么豺狼?”
“你剛才不是要約我去抓豺狼嗎?”我疑惑的望著刑天。
“我本以為你聰慧,沒想你也如此愚鈍,豺狼豈是那么好抓,它們皆成群結(jié)隊(duì),就你我二人,少不得反成其餐食,方才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卻當(dāng)真了!哈哈!”刑天看著我如看個傻逼一樣笑的甚為開心,我心里也不禁氣惱,沒想到以本公子的機(jī)敏睿智竟被刑天這樣的傻缺笑話。
“要不是抓豺狼,那你想找我做啥?”我沒好氣的白了刑天一眼。
“閑來無事,隨便走走?!?br/> “你想跟我一塊兒壓馬路?”
“壓馬路?那是什么?”
“??!這個,這個壓馬路嗎,壓馬路就是你說的隨便走走!我老家的話!”
“其實(shí),其實(shí),其實(shí)我是想,我是想……”此時我見刑天的表情甚是忸怩,竟然又憋紅了他那張黝黑的臉,日了,瞅刑天這幅神態(tài),我心里倒一時沒底,這是咋的?難道此情此景奈何天,這黑大個是想跟我“表白”?我不禁菊花一緊,差點(diǎn)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