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把斷劍,陳墨是好奇又謹慎。
他好奇劍柄上的那些符號與圖案,它們乍一看上去是亂七八糟的,但仔細端詳后會覺得有一種奇異的美感,仿佛每一個符號和圖案之間,都有著一種神秘的聯(lián)系,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像--
“符咒或是陣法?”陳墨沉吟許久,在心中默道。
“當日曾經試探過兩次,一旦用心神與之接觸,這劍便會產生一種回應,雖然可能會有些危險,但也可能是一個造化,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大不了多加小心就是了?!?br/> 下定決心后,陳墨將一根菌絲貼在斷劍的劍柄上,將心神分成三道后,讓其中一道順著菌絲探了過去。
就在他的心神與劍柄接觸的一剎那,那種熟悉的顫動又來了!
陳墨精神高度集中地觀察著斷劍,只要發(fā)現(xiàn)有一絲不對,他就立即收回心神,以免發(fā)生什么不測。
在他的關注下,只見斷劍猶如調到了振動模式的手機一般,劇烈地顫動起來,而且還伴隨著輕微的“嗡嗡”聲。
“果然,又來了!”不過,發(fā)現(xiàn)斷劍依然只是顫動,陳墨便沒有急著躲開,他倒要看一看,這斷劍究竟有什么古怪。
“嚶嚀——”一陣顫動與嗡鳴過后,一聲微弱的女子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陳墨一陣呆滯。
兩個多月來,這萬籟俱寂的地下除了幾只冬眠的小動物不時傳出幾聲輕微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聲音發(fā)出過。
“不會是因為安靜得太久,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吧?”陳墨想到。
“不是幻覺,是我在和道友說話,敢問道友尊姓大名?”又一聲女子的聲音傳來。
“你是在問我嗎?”陳墨在心中反問了一聲。
“是的,問道友安,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這聲音如同春風吹撫下的風鈴,清脆悅耳,甚是好聽,聽在陳墨耳朵里,有一種渾身酥麻的感覺。
“我叫陳墨,可你又是誰?還有,你在哪?”陳墨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沒怎么考慮就問出了兩個問題。
這也是他此刻最關心的問題。
“回陳公子,我叫若雅,被困在這柄斷劍里?!辈浑y聽出,女子的聲音中有一種難以掩蓋的落寞與無奈。
“若雅,名字倒是蠻好聽的。不過,你為什么會困在斷劍里?你是——這柄斷劍的劍靈?”想到自己讀過的小說,“劍靈”兩個字很自然地便脫口而出。
“不,我是被此劍原本的劍靈所救,不得以才將魂魄寄附于這斷劍里的?!?br/> “這么說,這斷劍里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劍靈?”
“是的,它叫終占,是一位化形期的墨角麒麟?!?br/> “化形期的……墨角……麒麟?”陳墨反問道?!盎纹谑莻€什么期?墨角麒麟又是什么?”
“一般來說,無論靈獸還是圣獸,每突破一個階段,實力都會有極大得提高,一個化形期的靈獸,其實力絕不在人類元嬰期之下,甚至往往會更有過之,而一個同階的圣獸,則會碾壓任何元嬰期的存在,甚至可以媲美化神期。傳說中,圣獸不僅僅止步于化形期,只不過,更高階的圣獸卻沒有人見過,亦或者,見過的人都死了。”
“哦,這么厲害??!那這墨角麒麟是靈獸還是圣獸?”陳墨追問。
“墨角麒麟集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馬蹄、牛尾于一身,有一絲神獸麒麟的血脈,只是一雙角漆黑如墨,固而得名,屬于圣獸階別。”若雅詳細地解釋道。
“既然它是圣獸,而且已經到了化形期,怎么還會成為劍靈?”陳墨好奇心大起。
“此事它在陷入沉睡前跟我提起過,當時它正在經歷九雷天劫,在抵抗到第八雷時,身體已經被徹底轟得粉碎,眼看第九雷即將落下,終占前輩性命危矣之時,一柄長劍疾射而來,為它擋下了那極為恐怖的最后一雷!為了報恩,也為了自己的靈魂能有個棲身之地,它便進入到長劍之中,做了此劍劍靈。
因為它的緣故,使得此劍威力大增。不久,此劍的主人被卷入到一場數個強大宗門之間的連環(huán)恩怨中,雖然實力超群,但卻也屢屢遇險,在此劍的幫助下,才得以擊敗強敵,堪堪保住性命。但在最后一次大決戰(zhàn)中,劍主人終究沒能躲過此劫,殞命當場,此劍也斷掉大半,只剩劍柄和一小截劍身,因為如此,墨角麒麟之魂所化的劍靈也遭受重創(chuàng),從此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救我那次也算是我的造化,恰逢它剛巧醒來,否則的話,我定然早已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