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走到那排貨架子前面,當(dāng)他走到一副卷軸面前的時候,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光華。
“別的東西我也不稀罕,這幅畫挺入我眼的,就它吧。”說著,秦天便把這幅畫拿到了柜臺上。
“好!”店老板高興的一拍桌子,“老弟,這幅畫加上那副字,咱連三十萬兩清,以后誰也不欠誰,可不能反悔!”
店老板急切的看著秦天,這么多人在場,只要秦天一點頭,以后誰來找麻煩都沒用!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秦天淡然一笑。
“你這個敗家子窩囊廢,你胡說什么呢!”李成一聽秦天的話,激動的一跳三尺高,要不是李欣然攔著,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這幅破畫,還不如他畫的好看呢!
“你們家的事兒你們回去解決,恕不遠(yuǎn)送了!”店老板一看成交了,趕緊往外趕人。
“秦天,你怎么就決定了,好歹問問爸啊。”李欣然攔著李成,幽怨的埋怨了秦天一句。
她倒是不心疼這三十萬,她是擔(dān)心把李成給氣出個好歹來。
“年輕人,你手里那副畫,能不能拿給老朽看看?”
突然,人群中走出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帶著眼鏡的雙眼,片刻不離的盯著秦天手里的畫,仿佛上面有著什么魔力一般!
“喲,鐘大師,您來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啊,我好親自去接您啊!”店老板一看來人,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忙出來攙扶著老人家。
鐘大師?
氣的快要昏死過去的李成一聽,立馬扭頭看向了來人,這一看不要緊,李成瞪大了雙眼,激動的無法言喻。
鐘俞空,松山古玩界名副其實的第一人,凡是古人真跡,沒有一件能逃過他的法眼,他要是說這東西是真,那就一定是真,說它是假,那就一定是假!
鐘俞空沒有理會胖老板,而是徑直走向了秦天。
“小伙子,這幅畫,能打開看看嗎?”
秦天不認(rèn)識鐘大師,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李成卻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畫,“愣著干嘛!”
說完,忙不迭的擺放在桌子上,“鐘大師,您過目?!?br/> 鐘俞空貼近了古畫,先是聞,借著又看,從邊邊角角到細(xì)枝末節(jié),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這幅畫不錯,很像鄭板橋竹子。”鐘俞空點點頭,十分贊賞。
“沒錯,您老看的仔細(xì),這正是臨摹的鄭板橋的竹子!”胖老板陪在一邊捧臭腳,說完了還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秦天。
反正已經(jīng)成交了,也不在乎說實話。
“恩,雖然是臨摹的,但卻也是臨摹的極好的,算是少有的東西了?!辩娪峥帐栈啬抗?,看向了秦天,“小伙子,我愿意出五萬塊錢買這幅畫,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割愛?”
“五萬?”店老板一聽,肥臉一哆嗦,一副臨摹畫,居然能值這么多?
早知道就不給秦天了,可惜啊,剛才那么多人看著,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老先生,這幅畫我不準(zhǔn)備出手?!鼻靥斓Α?br/> “小伙子,五萬塊錢不少了,也算彌補(bǔ)一下你們的損失,何樂而不為呢?”鐘俞空再度開口,“如果是嫌少,我可以再加兩萬,畢竟是珍品,要不是比較少見,我也不會出這種價格?!?br/> “就是,小伙子,趕緊賣了吧,七萬塊錢不少了。”
“鐘大師可是高人,抓緊賣了吧。”
“鐘大師說值五萬,那就只值五萬,開了七萬的價,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圍觀的人開始奉勸秦天,在這個圈子里混,講的就是個眼力。
“對不住了鐘大師,這幅畫,我真的不準(zhǔn)備賣!”秦天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不希望無端駁人面子,但眼前這老人,卻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
“不賣?你有什么資格說不賣?花你的錢了?”李成從后面一腳踹在秦天大腿上,實在忍不下去了,拿起畫就放在鐘俞空面前,“鐘大師,這幅畫你要是喜歡,就賣給你了,權(quán)當(dāng)交個朋友!”
李成知道鐘俞空的地位,要是能憑著這幅畫搭上這層關(guān)系,日后只要他能給自己稍加指點,那就不是三十萬能買的來的了。
“爸,不行,這畫不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