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閨房,褪去舊裙,換上綾羅之衣,又重新梳上宮式發(fā)髻,朱玉初這才往朱瑞的書房走去——每當(dāng)晚上她總是要陪朱瑞用餐的。
朱瑞的書房實際是歌舞場,里面金碧輝煌,一副皇家氣派,富貴之氣四塞充溢。在書房的正北方是一座紫檀雕螭長案,朱瑞平時就面南背北的坐在那里聽曲、觀舞、用餐。
來到書房,朱玉初就看見朱瑞和她母親謝王妃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長案上也已經(jīng)擺滿了珍稀佳肴。在朱瑞的身后則是四個侍女侍候著。
“怎么這么晚才回?你這孩子真是異想天開!哎!”
見朱玉初進(jìn)來,謝王妃無可奈何的嗔怒了一句。對于朱玉初這樣做,她覺得還很是出格,但奈何丈夫?qū)櫮缗畠?,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可奈何的探口氣。
“乖女兒,過來過來,父王問你點事?”朱瑞揚(yáng)起肥皙的手,對著朱玉初招了招。
“父王,什么事呀?”
朱玉初說著,身如流螢,輕輕巧巧的來到朱瑞的身后,小小玉手握粉拳,在朱瑞的肩膀上敲了敲。
“乖女兒,按報上的日期,賈環(huán)那小子的紅茶是不是明天就該賣了?”
“額。是呀父王,今天已經(jīng)到了,明天就賣!”
朱玉初微微愣了一下,粉拳頓停,沒想到朱瑞對報社的事情這么感興趣,但她轉(zhuǎn)而一想們或許是因為她在報社的緣故,朱瑞才特別關(guān)心的緣故。
但實際上她想的卻是差了,朱瑞關(guān)心報社的事情是和她有點關(guān)系,但卻不怎么大,關(guān)鍵在于那是的大眾娛樂太少,而賈環(huán)的報刊類娛樂可以說是獨(dú)一份!這紅茶的廣告天天在報刊上掛著,凡事看報的不注意都不可能。
“好,終于到了,明天我去買個三五十斤來。這報上天天登,我到要品品這紅茶是什么味兒?”
朱瑞說著拍了下案子,神態(tài)里竟有一種望穿秋眼,終于伊人歸來的味道。
“什么三五十斤?!”朱玉初聲如雛鶯饑鳴,又急又脆。
“怎么了?”朱瑞扭頭翻了翻因肥胖而顯得法中的眼臉,不解的問道。
“那紅茶是霉茶!”朱玉初一邊急急的解釋著,一邊坐在了朱瑞身邊的椅子上,同時勸道:“父王,你可不要買!”
而朱瑞聽了朱玉初的話,眨了眨眼睛,有些驚奇的說道:“霉茶是什么味?我卻沒喝過?!?br/> “?。「竿?,霉茶你還要買!”作為父女,朱瑞表情的含義朱玉初一眼看穿!
“這個,你小孩子就不動了吧!臭豆腐和豆腐雖然是同一個東西,但味道可不一樣,臭豆腐更香!”朱瑞諄諄教誨。
“還有這種人,明知是個當(dāng),還要自圓著上!”
朱玉初深感無語,只能狠狠的白了一眼朱瑞,然后憤憤的說道:“父王、他那茶葉不是按斤買的,是按包賣的!一包才五兩,價格卻是平常茶葉的三倍?!?br/> 朱瑞最新?lián)Q的額就是女兒的機(jī)靈古怪,所以對朱玉初的白眼置若罔聞,但聽了朱玉初的話,他卻是再次拍了下案子,說道:“價格高就好,我用著才有面子!”
朱玉初:“……原來天下還真有自愿當(dāng)傻瓜的人!”
朱玉初心里喃喃著,恍惚間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紅茶大賣的盛況!
……
雖然對于紅茶的銷售賈環(huán)感覺很有把握,但一來他又晨練的習(xí)慣;二來昨天他吩咐了要讓報社的伙計早來些,把報紙早些發(fā)下去,好觀察銷售的效果,第二天他很早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