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江景琛聊了好幾分鐘,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該叮囑的事都叮囑了,她才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剛一掛下電話,杜清雪將手機丟在一旁,懶洋洋的躺在席夢思軟床上,已睡了一覺的她不困了,全身心都放松下來。
烈日當(dāng)空,黃鶯啼鳴。
今天,是個艷陽天。
杜清雪躺了一時半刻就起來了,她精神飽滿,一身舒坦,轉(zhuǎn)而下樓,都這個點了,都餓了,她得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杜清雪剛一下樓,就看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滿漢全席一般的佳肴。
霎時,她笑開了眉眼。
跟以往一樣,一大桌子的佳肴,全是她愛吃的。
自是不用多說,她都知道這些是江景琛吩咐人專門按著她的口味來準(zhǔn)備的。
江景琛對她的好,總是細(xì)致入微,體貼周到,像是一股山澗的潺潺溪流,似是不經(jīng)意流入她的心頭,帶給她經(jīng)久不息的溫暖。
杜清雪看著面前的各色佳肴,倏地一個生出了個想法,明眸色澤清亮,盈盈水波緩緩流淌。
而后,杜清雪跨步走入廚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苦尋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一個精致素雅的檀木空盒,緊接著,她把一道道佳肴放入空盒。
直至整個空盒都裝不下了,杜清雪才堪堪罷手。
杜清雪提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暮凶?,就帶上手機,拿上個包,換上鞋,打算出門了。
出門之前,在客廳,管家看見了她,出聲問道:“太太,您這是要去哪?”往常杜清雪出門,多半是為了見宋云杰,按說,單單是為了見個人,她不至于在藍水灣打包好道道佳肴才出門。
“我有事,要出門一趟?!?br/> 她有事要出門再正常不過了,是合乎情理的,本不該有人阻攔,況且,她是鮮亮清傲的杜家千金,是江景琛的合法妻子,是藍水灣的女主人,更不該會有人斗膽攔住她的出入。
然而,最近的她實在是做得過了,連私奔的事都做得出來,江景琛為了懲罰她怒極之下直接下令將她禁足了。
藍水灣門口,有保鏢攔住了她的出路。
保鏢人多勢眾,她硬闖不得。
繼而,杜清雪換了個方式,只說盡軟話,亦或是威逼利誘,萬般警告,奈何保鏢只聽令于江景琛一人,根本不肯放行。
杜清雪見正門出不去,便只好另想辦法了。
在不遠處的管家見狀,提步上前來,勸說杜清雪道:“太太,回去吧。說句實在話,他們只是按命令行事,而非有意為難你,請?zhí)钤谒麄儽M心盡職的份上,不要過多責(zé)備他們?!?br/> 以前,杜清雪任性妄為,驕橫不講理,但凡遇到不稱心的事,大抵會盛氣凌人橫眉豎目又吵又鬧。
不達目的不罷休。
想必,這一群按命令辦事的保鏢會遭殃。
藍水灣,一片不安寧。
更甚于,管家確信,只因她一番任性嬌縱無理取鬧,江景琛會拋下手頭工作徑直一如往常地馬不停蹄從江氏集團趕回來。
管家微微低著頭,歷經(jīng)大半輩子風(fēng)霜雨雪歲月滄桑的一張臉上呈現(xiàn)出絲絲不滿,濃黑的眉頭皺著。
在他看來,江先生待她不薄,縱容她自行其是,對她將藍水灣攪得天翻地覆不見一日安生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連她為了討宋云杰歡心而偷偷拿著江氏集團的商業(yè)機密給宋云杰,江先生都沒有怪她,沒有怨她,連一句譴責(z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