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下,一個男人飛快的跑著,他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疲勞,只是在機械式的奔跑著,山間的樹枝劃傷了他的臉,但他卻全然不顧,求生的本能令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是高貴的安德森家族的后裔,忘記了自己是安德森·羅賓的兒子,甚至忘記了自己是阿爾瓦。
屋內(nèi),卡菲斯看著眼前慘死在自己手中的羅賓,心里的大石頭不禁落了地——只要他一死,組織上的計劃就成了一大半,至于其他那三個可憐的人嘛,就當(dāng)是為這個人陪葬好了。
.......三個人?
卡菲斯清晰的記得羅賓家總共有五個人........也就是說——
卡菲斯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如果逃跑的這個人去報警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插翅難飛。
“貝拉,你在二樓看到有其他人嗎?”
“沒有啊,除了一個被我殺掉的外,沒有任何活物了?!?br/>
“洛茲,你過來,我們到房子外面去搜,貝拉,你再好好找一找房子里面有沒有其他人,現(xiàn)在消失了一個,正常這一家是有五個人。”
那兩人聽后立馬就知道的事情的嚴(yán)重性,都緊鎖著眉頭,開始找人。
一路跑到山頂?shù)陌柾?,終于跑不動了,疲憊再加驚嚇使他雙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在潮濕的泥土上,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去,黑夜逐漸降臨。
他敢肯定的是,自己的父親死了,是的,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死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子彈打穿父親的腦袋,自己卻無能為力,憤怒與痛苦的感覺逐漸在心底萌生。
我要殺了你!我要親手殺了你!
阿爾瓦堅信,雖然現(xiàn)在的自己并沒有報仇的能力,但不久的將來,自己一定會找到殺死自己父親的人,并親手將他殺掉。
“卡菲斯,你看這里?!?br/>
洛茲焦急的跑過來,他的手電在黑暗中來回晃動著。
“怎么了?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
“這里,是一個人的腳印,從腳印的形狀來看,肯定不是我們?nèi)齻€人的,然后——”
洛茲將手電向山上照去,可以看到,有一串腳印向山上蔓延開去。
“那個人向山上跑了?!?br/>
“嗯,我們追不追他?畢竟現(xiàn)在天黑了,山路并不好走。”
“那個人應(yīng)該并沒有帶武器,何況,你看這一串腳印十分的混亂,想必那個人一定處于驚恐之中,去追他并沒有什么危險,反而是不追他,留下的隱患將會很多?!?br/>
寒冷逐漸侵襲著阿爾瓦的身體,也是,匆忙從家逃走的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在冷風(fēng)的“拍打”下,這件衣服根本不起什么保暖效果。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并不是什么復(fù)仇,而是能找一個取暖的地方,否則自己肯定活不到明天早上,但問題是,哪里能有取暖的地方。
本身這里就是郊區(qū),只有自己家族常年住在這里,而山的那頭.......
那個奇怪的女孩!
一個念頭在阿爾瓦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昨天與那個女孩相遇,那個女孩是往山那頭走的,也就是說她應(yīng)該是住在山的那頭。
但她會接受自己在她家住一晚嗎?這想想都不可能,好吧。
即使這樣,那也只能寄希望于她了。
阿爾瓦深知,那個奇怪的女孩將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至于自己能不能抓得住,那就要看命運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