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你怎么出來了?”
楚逸辰扔下侯夫人走到宋挽面前,想要抓住宋挽的手,宋挽側(cè)身避開。
那只蒼白、瘦弱的手僵在空中,無措得讓人心痛。
宋挽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朝著侯夫人盈盈一拜道:“奴婢身體不適,突然暈倒給世子殿下添麻煩了,請夫人恕罪。”
侯夫人之前是把宋挽當(dāng)親女兒一樣疼的,如今見到宋挽這般狼狽,心頭也是一痛,柔柔的問:“阿挽的臉色瞧著很不好,可是染了風(fēng)寒?”
宋挽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說:“謝侯夫人關(guān)心,奴婢并非感染風(fēng)寒,而是前些日子受傷,虧了元氣,大夫說以后應(yīng)該再難有孕?!?br/>
宋挽的語氣平靜,好像說的是一件與自己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
侯夫人面露驚愕,看到宋挽臉上的決絕,明白宋挽的意思,心底一時五味雜陳。
“宴會應(yīng)該很快就要開始了,不知夫人能否派人帶奴婢回席間,我家大人還需要奴婢伺候?!彼瓮焯岢稣埱?,侯夫人走到宋挽面前親手將她扶起來,說:“我親自送你過去。”
“謝夫人,”宋挽彎眸,甜甜一笑,而后轉(zhuǎn)身給楚逸辰鞠了一躬,“謝世子殿下。”
她沒說謝什么。
許是謝他今日賜藥請大夫,又許是謝他一番深情厚愛不嫌棄。
明明她的聲音虛弱,語氣也和平時一樣柔婉,楚逸辰卻感覺到她鐵了心的要和自己斷絕關(guān)系。
那么嬌軟的一個人,狠起心來,竟叫他生出兩分害怕,好像他再開口阻攔,她就會一頭撞死在這里。
楚逸辰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宋挽,宋挽卻僵硬的挺著背脊,頭也不回的跟著侯夫人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