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當(dāng)初所說的看到的世界不一樣的原因？”
　　“一部分吧?！?br/>　　“剩下的呢？”陳曦的好奇心顯然被勾起來了。
　　“剩下的你穿上衣服再說?！?br/>　　于是陳曦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白墨拉開了書桌的椅子，一下坐到了上面。
　　“你怎么一點自覺都沒有，明明身前還有人在穿衣服?！标愱剡呎硇厍暗目圩舆呅χf道，“至少也象征性地扭個頭吧。”
　　“沒有意義。”
　　“不跟你這科學(xué)怪人扯這個，繼續(xù)剛才說的原因吧?！?br/>　　“剩下一部分同樣跟我的能力有關(guān)，但具體是什么我不會說?！?br/>　　“你！”陳曦氣得鼓著臉說道，“那些討厭鬼都是用盡心思想騙我脫衣服，只有你這混蛋是騙我穿衣服的。”
　　白墨無言以對。
　　“你有什么夢想嗎？”陳曦也感覺自己剛才的話沒過腦子，趕緊將話題引開。
　　“我想要知曉一切?！?br/>　　“如果你在知曉后面加上‘你的’兩個字，那就變成一句很美麗的情話了?！?br/>　　“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呢？人類的情感很大程度上不都是各種激素調(diào)節(jié)的后果嗎？”
　　“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br/>　　“確實，或者有那么一天我也會去試驗離開身體后我還會剩下多少名為‘情緒’的東西。”
　　“為什么會有這么瘋狂的念頭？失去情感后，你還是你嗎？”
　　“我在天海的廢墟看見過鬼，還跟它打過交道，所以很好奇人在失去身體后還會剩下多少情感。”，
　　“你的意思是報道里面那些廢墟靈異殺人事件真的是有鬼作祟？”
　　“嗯，天京跟天州兩地應(yīng)該也還各有一頭鬼王?！?br/>　　“天海的呢？”
　　“我跟它的某些個人格聊了幾句，挺好玩的?！?br/>　　“某些人格？”
　　“嗯，它們是由無數(shù)的人格碎片重新組合成的靈體，你可以看成是非常嚴重的精神分裂，不過上次見面的時候它體內(nèi)的各個人格已經(jīng)開始互相吞噬同化，我倒是很好奇最后剩下的會是怎么樣一個情況。”
　　“它沒殺掉你？”陳曦剛問出口發(fā)現(xiàn)自己這問題有點蠢。
　　“我想抓住它，可惜它跑得太快了?！?br/>　　“別人看見鬼都是躲之不及，但是你還打算去捉鬼，真以為你是道士？”
　　“沒感覺有什么好怕的，對，說起道士，我還差點忘了要去拜訪一個在鄉(xiāng)下的道士，他似乎對鬼這種東西有挺深的了解?！?br/>　　“沒想到你這樣一個科學(xué)家居然也信這些。”
　　“科學(xué)也好，玄學(xué)也好，說到底也不過是不同的認知世界的方式，沒必要非得對立起來，換個角度看世界也很好玩?！?br/>　　“你有什么夢想？”白墨繼續(xù)問道。
　　“我想要到處去旅游，畫畫，用我的筆記錄下一切美好的東西，比如說像太陽剛從海平面升起的瞬間。”
　　“很晨曦?！?br/>　　“可惜不大可能實現(xiàn)了?！?br/>　　“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天你大發(fā)雌威，將那群老頭子全部干掉，然后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去玩了。”白墨開了個玩笑。
　　“對他我也說不上恨，因為沒有他我也不可能一出生就有優(yōu)裕的生活，站在無數(shù)人之上，這也算是一種交換吧?！?br/>　　“這不是你還賴在我床上的理由。”
　　“真是絕情，明明剛才還……”陳曦忍著笑，佯裝可憐。
　　“冷藏庫挺大的，再塞一個人也沒有問題?！卑啄淠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