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睡熟后,謝湛起身開門出了屋。
見他出現(xiàn),等待的石清上前,開門見山道:“公子,還是別山那路人?!?br/>
他指的是方才在謝湛門外偷聽的那些。
謝湛點(diǎn)頭,冷笑一聲。
看來這豫州的水當(dāng)真是有些深,否則那些個人,怎會對一個僅四品的御史如此戒備。
“公子,那還按計劃路線走么?”石清問。
按他們的計劃,是直接去州城郝城,畢竟那出事的州牧便是在那處。
然而,今日,他們因繞路,本應(yīng)是從豫州東南進(jìn)入豫州,臨時改為了從西部進(jìn)入。
郝城地處豫州東部,若是這些人是與郝城密切相關(guān),應(yīng)是在豫州東部附近截人,斷然不至于在距離郝城百里余的西部盯人。
想必,他們最要捂的地兒,還不是東邊的郝城。
謝湛略一思忖,吩咐道:“不急,沿途多停留停留。”
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會跟至何處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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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再是一個晴朗夏日。
扶萱還在沉睡中,就聽得有個冷沉的聲音喚她萱萱。
昨夜,她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懼炎炎夏日,渾身上下裹緊被衾,好不容易熬至五更鼓響才勉強(qiáng)睡著,此刻正是酣睡之時。
被人擾了清夢,她將被衾扯到頭頂,不滿地悶悶道:“哥哥,我再睡會……”
呵,又是這句話。
謝湛輕笑。
抬眼看了看滴漏,不可再耽誤下去,他耐著性子,緩慢彎下受傷的腰背,用手中的書推了推她的胳膊,“該起了。”
“再一會會……”扶萱含糊祈求道。
書沒用,謝湛便伸手去扯扶萱蒙住頭的被衾。
“扶昀!”
扶萱怨氣正盛,口中抱怨著,死死攥緊手中被人拉扯的被衾,伸腳就往聲音來處踢了過去。
練武時的習(xí)慣使然,對方出招,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接招,故而,不由分說,謝湛一把就握住了扶萱踢出來的腳。
扶萱身上雖是穿戴地整整齊齊,腳這里卻不是,總不能穿羅襪繡鞋入睡不是。
故而,這下,謝湛手中的,便是她光|裸|裸的一只玉足。
蓮足精致小巧,肌膚瑩透白膩,趾頭白中一點(diǎn)點(diǎn)粉,像顆顆圓潤珍珠。
且,因足部高抬,裙裾滑落,繼而出現(xiàn)在他眼簾的,是她雪白筆直的纖腿。
這突如其來的無邊美景,使謝湛頓時怔在原地,手中緊握著扶萱的腳,腦中突地發(fā)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這頭握住扶萱一動不動,那頭,扶萱扯了幾回腳,均未扯回去。
她氣憤地將被衾一掀,刷一下?lián)巫鄙?,大聲質(zhì)問道:“扶昀你做什么?”
話落睜眼,卻不料,近在咫尺的,竟是謝湛玉雕般的俊逸面容。
扶萱心中一慌,頓時跟見了鬼似的,“啊”一聲,從謝湛手中一邊大力抽出自己的腳,一邊連連往他腹部踢過去。
她大驚失色,“你、你、你怎會在我的屋里?你如何進(jìn)來的?”
這觸不及防的幾腳大力襲來,謝湛踉蹌后退一步。
接著,便是“砰”一聲巨響,而后是“呃”一聲痛苦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