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個月還有格斗賽的事,只不過從新的身體又有了質(zhì)的提升,使得他對和普通人戰(zhàn)斗失去興趣,就算不用極視,他以自有的速度和力量,一拳就可以解決全部戰(zhàn)斗,已經(jīng)毫無挑戰(zhàn),對自己實力的提升毫無助益,所以他干脆就沒再去了。只不過他開始對太極拳感興趣了,因為前兩次戰(zhàn)斗中他鬼使神差的用出了神似太極拳的要義,并且深以為其具有極大的威力,也覺得太極拳和自己有緣,所以在街上買了本太極拳指導(dǎo)書練了練,可是那里只有招式,練得再好也不過是好看的舞蹈。好在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一次在鰲峰公園發(fā)呆的時候他恰好看到一個老人在練太極拳,那一招一式有心卻又無心,收發(fā)自如,輕如楊柳,堅如金石,每一拳都好像撓進(jìn)了從新的心里,讓他看得如癡如醉,他自己忍不住也比劃了起來。他是很想去跟人家請教,可是這種正宗的拳法向來是不可能外傳的,所以他干脆就沒去。
至于說偷學(xué),那不至于,因為人家在公共場合打拳就沒在意別人偷學(xué),外行學(xué)的再像也學(xué)不到精義,內(nèi)行來看也看不到它的精髓,因為在這里練習(xí)他肯定不會帶內(nèi)力的,內(nèi)行也看不出他行功的心法,太極拳的精髓如果沒有師傅手把手教學(xué),那是不可能學(xué)會的。
只不過老人每天只打一遍就開始散步,這讓從新大為失望,不過從此以后,從新每天早上都來這里看他打拳,自己也比劃的有模有樣了,并且有極大的收獲。
“你的計劃失敗了!睂挻蟮霓k公室里,只有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和一張辦公椅,再無他物。這是徽城市最高的宣武大樓,對外公布的高度是70層,然而這個辦公室處于71層,兩面都是落地玻璃,辦公室的主人如果坐在辦公椅上,他可以看到日出和日落的全部過程。不過辦公室的主人此時正站在落地窗邊,落日余暉映照在他五官分明的臉上,仿佛神的光輝。他的背后站著一個拘謹(jǐn)?shù)哪凶,不過他并沒有看站在他后面的這個人,此人正是羅志。
“是的,我讓曲鋒去激怒他,可是他卻先被激怒出手了!绷_志淡淡的繼續(xù)說道:“但是也證明了光頭程并沒有說謊,從新是個高手!
“是有點可惜,要是他忍不住出手了,我稍微運作一下就可以把他開除了!彪m然說的有些可惜,可是他的語氣里哪有半點遺憾。
“子文,這次換我來吧!绷_志忍不住激動的說道。當(dāng)初光頭程回報說從新是個高手,他半信半疑,但是依然向王子文獻(xiàn)計,讓不知情的曲鋒去激怒從新,等他忍不住出手打了曲鋒,就可以直接把他開除掉。可誰知結(jié)果竟然是…
“這件事就此作罷吧,不管你成功還是失敗,你都會受皮肉之苦,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那么做!蓖踝游霓D(zhuǎn)過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羅志,低聲說道:“而且光頭程說的很對,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總不能因為爭風(fēng)吃醋殺了他吧?既然殺不掉他,為什么要一個有無窮潛力的人怨恨我呢?”
“可是他對…”羅志雙眼泛紅,他沒想到王子文竟然是為保護(hù)他而放棄報復(fù),可越是感動越是不能容忍從新對王子文的挑釁,忍不住就要提方晴的事,卻被王子文伸手打斷了。
“晴子對他不過是像對弟弟一樣,再者,這個人分寸把握的不錯,你不也說他沒有再糾纏方晴了嗎?”王子文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羅志還兀自不服,仍舊想爭辯。
“別說了,你去下面放松一下吧,我這還有一筆投資等我簽字,上次新來的那個女孩子似乎蠻喜歡你的,去找她玩玩吧。”王子文坐回了辦公桌前,頓時氣質(zhì)就變了,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讓羅志一時目眩。加上王子文剛剛說的那個女孩,是他家會所新來的公主,但是羅志很喜歡她,沒想到王子文停止了她的業(yè)務(wù),等于變相把她送給了他,想到這里又是一陣感動。
辦公室里終于清靜了,王子文揉了揉腦袋,開始審閱起桌上的投資計劃,相比這種動輒數(shù)十億的投資決策,小男孩間爭風(fēng)吃醋的游戲就顯得無比的無聊,他根本就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曲鋒、羅志之類的紈绔子弟打交道,也根本不在乎方晴的同桌是誰,所謂的對從新的報復(fù)都是他陪羅志玩而已,羅志出計劃他出人力物力,游戲一下。
父親說每個人都要有同齡人朋友,所以就勉強(qiáng)跟市里幾個家族的小孩維持朋友關(guān)系,偶爾陪他們玩玩,但在他的心里,這樣的人連做他下屬的資格都沒有。方晴是他從小就定位為妻子的伙伴,他對方晴的心理把握的一清二楚,所以他非常有信心方晴的心是屬于他的。而那個從新,他倒是開始有些欣賞了。有能力,卻能如韓信一樣受得胯下之辱,冷靜,又有心機(jī)。這樣的人雖然很可怕,一怒為紅顏聽起來很美,但其實很蠢,因為他終究還是站位太低,格局也太小。不過這樣的人有極大的爆發(fā)力,如果沒有決心一下子抹殺他,不如就不要挑釁他,不然被一條毒蛇始終盯著后背終歸不是美事。所以王子文不想再招惹從新了。
從新其實很樂于小人物的生活,每個周末晚上它依舊帶著鐘馗的面具行走在城市的陰暗處,行使他心中的正義。但他也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扔進(jìn)治安所的劫匪毒販,很快就被放了出來,然后繼續(xù)搶劫繼續(xù)販毒。從新明悟書里的官商、官匪勾結(jié)的故事,果然是來源于生活。然而這是一種奇特的生態(tài)平衡,這種平衡不是單純的力量可以打破的,有時候保持一定的平衡比打碎重建的代價要小的多,而且重建后的秩序最后還會被污染,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無奈。他只能勸慰自己,醫(yī)生也不能阻止即將爆發(fā)的瘟疫,只能拯救眼前的病人就不錯了。起碼從新確保了徽城市的治安變好了很多,少有當(dāng)街搶劫和欺凌事件,也沒有明目張膽的販毒了。雖然不能禁絕,但他的確讓這個城市變得更好了一些,從新心里還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