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后腳進(jìn)廚房，十三姨前腳就跟進(jìn)來。
　　
　　“今晚做四人份的飯?！笔桃呀?jīng)煮上米飯了，進(jìn)來幫楊帆洗菜，打下手。
　　
　　“四人份？”楊帆奇怪：“今天不是周末吧，芊芊要過來？”
　　
　　“嗯，她媽媽說她有事找你。”十三姨平靜道。
　　
　　“什么事？”楊帆很好奇。
　　
　　“支持你事業(yè)的事?！笔贪奄I回來的菜放進(jìn)洗菜盆，再把盆子放洗碗池里，打開水龍頭。
　　
　　“哦哦。”楊帆無動于衷的樣子。
　　
　　十三姨問道：“你的美食節(jié)目贊助費可能有著落了，你不高興嗎？”
　　
　　楊帆嘆氣：“沒什么值得高興的，畢竟節(jié)目呈現(xiàn)效果還不知道，美食頻道又太冷清，確實很難。這個時代，酒香也怕巷子深。我擔(dān)心讓芊芊她們家的公司投資失敗?！?br/>　　
　　贊助節(jié)目，也是一種投資。
　　
　　風(fēng)險還挺高的。
　　
　　節(jié)目收視率不行，這波推廣就涼了。
　　
　　“別有壓力，當(dāng)初搶占市場，一年幾個億的推廣費都砸出去了，現(xiàn)在就幾百萬贊助費，當(dāng)是額外推廣了，五姐她們家不缺這點錢。”十三姨安慰道。
　　
　　“真正的有錢人，花錢只會比普通人精打細(xì)算，我看到過千萬富翁起初連網(wǎng)上的正版付費小說都不花錢看，去看免費的盜版。后來就算看正版了，也幾乎不會打賞作者，因為他們懂得大家掙錢都不容易，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必須言傳身教。”楊帆說道。
　　
　　十三姨很認(rèn)同楊帆的話，從前她也看女頻小說，只是訂閱看，打賞這種事并不存在。
　　
　　因為她進(jìn)群后看到里面的運營人員總是找機會忽悠群里的讀者打賞發(fā)月票紅包什么的，而有的讀者還是學(xué)生，只有消費能力，沒有賺錢能力。
　　
　　而這些人最容易被忽悠，自制力較差。
　　
　　雖然看不慣，但十三姨也沒說什么，默默退群。
　　
　　運營小說，對其他老老實實寫作的作者顯然是不公平的，但各行各業(yè)皆如此。
　　
　　所以說社會是一個大染缸，不隨波逐流，也只能隔岸觀火，一個人改變不了什么。
　　
　　楊帆和十三姨正做著飯，客廳門口可視電話響起。
　　
　　果果跑過去，踮起腳尖，摁下接聽鍵。
　　
　　“你好呀?！惫鲱^看著屏幕。
　　
　　里面有個人。
　　
　　柳芊芊到樓下了。
　　
　　小區(qū)不阻止外來人，但進(jìn)居民樓就得要門禁卡了，或是在樓下?lián)芡ㄗ艨梢曤娫挕?br/>　　
　　住戶可以給樓下的來客遠(yuǎn)程開門。
　　
　　“果果，會開門嗎？”柳芊芊在可視電話里問小姑娘。
　　
　　“不會?！毙」媚镎f道：“但是你要是帶有好吃的，我就會了?！?br/>　　
　　柳芊芊有些為難，十三姨不讓給果果亂買吃的。
　　
　　所以登門的時候，柳芊芊最多帶點水果。
　　
　　而水果在果果這，不是好吃的。
　　
　　家里水果太多，十三姨幾乎不控制小姑娘對水果的攝入量。
　　
　　她還擔(dān)心小姑娘不愿意多吃水果呢。
　　
　　“不用你會。”十三姨出現(xiàn)在果果身后，給柳芊芊開樓下的門。
　　
　　果果有些失望，轉(zhuǎn)身找木馬玩去了。
　　
　　昨天剛到手的新玩具，她熱情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