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站在兩個婆子身后的車夫李叔也忍不住地插話了,小聲說道:“說來這二小姐也怪可憐的,她打從八個月大就開始給大小姐換血,十二年來不曾間斷過,別說是個孩子了,就是身強力壯的男人也吃不消啊。聽我家綠香說,二小姐三歲時才勉強會走路,多半就和失血過多有關(guān)系,那十幾年來,她的小臉一直都是比雪還要白,身子骨弱的啊,呼口氣都能把她吹倒了,看著都讓人心疼----”他女兒綠香是依柳苑的小丫頭,偶爾會在他面前念叨幾句二小姐不幸的遭遇。
“也不枉三姨娘拿命救了她,現(xiàn)如今她雖然瘦弱,可是氣色看起來還不錯的,唇紅齒白的,小臉上也有了嫣紅色,想來這此年在這里調(diào)養(yǎng)的極好。只是不知道,大夫人怎么突然間就想到接她回去了呢?”說著,許婆子的眼底閃過一抹憐憫,嘆了一口氣,“希望三姨娘在天之靈還能保佑這個苦命的二小姐。”
“你就別在這里哀求聲嘆氣了,再怎么著二小姐總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大夫人也不會薄待她的。你沒看到剛剛二小姐身上披的那件裘衣嗎?那可不是普通的裘衣,是珍貴的白狐裘?”王婆子倒是看的開,再者說了,就算二小姐的日子再不好過,也總比她們這些在最底層當下人的日子好過百倍吧。
經(jīng)王婆子這么一提醒,許婆子才恍然大悟,“是啊,那件白狐裘的光澤度看著比大小姐的那件還要亮----”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山坡上,那抹白色的耀眼身影在急促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