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燕南氣溫已經(jīng)很低了,秦天為了裝帥,外衣里面只穿了一身保暖,一陣涼風吹來,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一輛轎車開了過來,用的是遠光,晃得秦天睜不開眼睛,他用手擋住強光,心里有點惱火,這司機,太沒素質(zhì)了。
轎車停在他的身邊,打開了玻璃窗,一個性感聲音招呼他上車,原來這個沒素質(zhì)的司機是白玉竹。
那就可以理解了,女司機嘛,不在拐彎的時候開雨刷器就很不錯了,更有甚者,據(jù)說前面有人她不踩剎車反而一個勁的捏方向盤,相對于她們,白玉竹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了,沒有變光而已。
秦天哆嗦著鉆進了車,一陣暖風吹來,帶著淡淡的香氣,秦天的身上如同冰層融化,寒冷的感覺一點點的退去了。
“冷嗎?”
“嗯,有點?!?br/> “多穿點就好了?!?br/> 秦天上下打量了白玉竹幾眼,下面照舊是小短裙,絲襪是肉色的,顯得很是性感,上面隨便穿著一件小西裝,沒系扣子,內(nèi)衣遮擋的不嚴,大白兔露出一小半,讓秦天想起前幾天看過的一部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
喉結(jié)動了一下,吞下一口唾沫,秦天說:“玉竹姐,你好像穿的更少,你不怕冷嗎?”
白玉竹抿嘴一笑,指了指后面,秦天一看,后座上放著一件羊絨大衣。
“我出門就穿上大衣,從門口到車上就幾十步,感覺不到冷,這車的暖風上來很快,別看你現(xiàn)在哆嗦,等會就該覺得熱了。”
白玉竹所言非虛,不大的工夫,秦天就出汗了,車里大概得有二十四五度的樣子,已經(jīng)接近春天的水平。
白玉竹瞥了他一眼輕聲說:“脫了吧!”
秦天正在遐想,白玉竹這三個字讓他如遭雷擊,顫聲問道:“你說什么?”
白玉竹俏臉一紅:“我說要是熱就把外衣脫了?!?br/> “噢”
原來是這個意思,秦天回過神來,將外衣脫下,搭在了靠背上。
“玉竹姐,咱們?nèi)ツ膬???br/> “我也沒想好,要不去酒吧喝兩杯吧?”
“太吵了,我不習慣?!?br/> “那去喝咖啡?”
秦天搖搖頭:“生活已經(jīng)夠苦的了,就別雪上加霜了?!?br/> 秦天不經(jīng)意的小幽默讓白玉竹哈哈大笑,胸前兩個大白兔隨著她的笑聲上下顫動,仿佛要掙脫束縛跳出來一樣,看的秦天兩眼發(fā)直。
白玉竹似乎注意到了秦天的眼神,將西服往中間拉了拉,對秦天說:“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秦天苦笑道:“我這是實話實說,好容易有了點起色,我以為前途從此光明,哪里想到會節(jié)外生枝。”
“秦天,他們?yōu)槭裁匆槟隳兀俊?br/> “我什么手續(xù)都沒有,衛(wèi)生局本來是去查我非法行醫(yī)的,結(jié)果把無證生產(chǎn)藥品的事抖落了出來!”
白玉竹點了點頭:“嗯,藥品生產(chǎn)手續(xù)繁復(fù),而且費用不菲,對你這樣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年輕人來說,確實有些困難,不過你剛才說他們?nèi)ゲ槟惴欠ㄐ嗅t(yī)?你開診所了嗎?”
“沒有,那天我不是給林爺爺看病了嗎?讓那個韓主任下不來臺,他派人跟蹤我到了住處,聞到了藥香,以為我是開診所的,就托衛(wèi)生局的馮科長去查我。”
“噢,是這樣,原來是被我們連累了。”
秦天擺擺手說:“玉竹姐,和你們沒關(guān)系,我本來就手續(xù)不全,就算姓韓的不舉報,早晚也會有別人舉報,說不定到那時候后果會更嚴重,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br/> 在白玉竹的公司里也有幾個和秦天歲數(shù)相仿的年輕人,他們遇到什么挫折基本反應(yīng)就是怨天尤人,像秦天這樣淡定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禁又對秦天高看了一眼。
“秦天,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遇到這么大的事還挺看得開,真是難得啊?!?br/> “玉竹姐,你就別捧我了,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再說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br/> 車子又往前行駛了幾公里,秦天問道:“玉竹姐,要不靠邊停下吧,我覺得有點悶,想下去透透氣?!?br/> “不行,這兒不能停車,你再堅持會兒,前面就到我家了?!?br/> “去你家???”
“對啊,酒吧你嫌吵,咖啡你嫌苦,ktv你肯定不去,那兒更亂,還是去我家吧,我家里有酒,咱們喝點!”
“可是這大晚上的......”
白玉竹看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那倒不是?!?br/> “既然不是就聽我的,不許再說話了,我是二把刀,當心出事。”
秦天能看出來,白玉竹確實水平不高,所以也沒再說話,靜靜的坐著,直到汽車在一棟單元樓前停下。
兩人乘坐電梯到了二十六樓,出了電梯門往左一拐,就到了白玉竹家的門前。
白玉竹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換了雙拖鞋,又給秦天拿出一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鞋子小了點,你將就著穿吧。”
這雙拖鞋不是小了點,而是太小了,秦天穿上后有小半個腳掌露在外面,再看白玉竹,同樣的型號居然還顯得有點大,秦天不由的贊嘆道:“玉竹姐,你的腳太小巧了,就是書上說的三寸金蓮吧?”
白玉竹臉一紅,原來的丈夫也很喜歡她的這雙小腳,離婚之前溫存的時候,每次都先都從腳趾一路向上舔到重要部位。
“嗯,還行吧,不過三寸肯定是要多一點?!?br/> 白玉竹把他帶到客廳,讓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打開了音響,伴隨著悠揚的旋律,鄭伊健輕柔的歌聲從音響傳了出來,白玉竹也隨著節(jié)奏小聲的哼唱著。
這是一首《蟲兒飛》,秦天以前從沒聽過,當聽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的時候,心里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傷感。
一曲放完,秦天輕聲說:“玉竹姐,你很喜歡聽這首歌嗎?”
“嗯,我聽這首歌時會產(chǎn)生一種憂傷寂寞的感覺,仿佛自己就是那個蟲兒,在滿天繁星的夜晚,苦苦尋找自己的真愛?!?br/> 看到白玉竹有些傷感,秦天接不上話了,客廳里的氣氛有些沉悶。
過了一會兒,白玉竹好像從回憶中擺脫了出來,起身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放在茶幾上。
白玉竹啟開瓶塞,倒了小半杯遞給秦天,秦天看了一眼笑道:“玉竹姐,你好像有點吝嗇啊,為什么不到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