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忌憚你?莫非以為你還能夠翻身不成?”
“大概你感覺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認為姜家規(guī)矩森嚴,可以還你清白與自由,可是你認錯了一件事?!?br/> “規(guī)矩,是建立在實力之上,若姜家第一代家主,沒有碾壓眾人的實力,怎么建立的起來這姜家,又怎么立的下這規(guī)矩?”
“而現(xiàn)在,我的實力比你強大,所以,我就是規(guī)矩,你,懂么”
姜寒烈話語連連,一種奪人心魄的氣勢不斷刺激深入到姜晨的腦海深處,要破壞他的思維,碾碎他的自信。
“穩(wěn)!”
姜晨心中一聲大喝,心臟上面的印記散發(fā)出溫暖的光芒,驅散腦海所有混亂的想法,鎮(zhèn)壓己身,嘴角發(fā)出咯咯的冷笑。
“任你如何巧舌如簧,只要我還沒死,終究就會出現(xiàn)變局!”
“我也不想和你多說,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家主,再過不久,家主就要出關,親自提審你,現(xiàn)在我不動你,并不是說忌憚你,而是姜寒山和他那老不死的爹要保你,可是只要家主提審,他們都保不下你。”
“廢種,就要有廢種的覺悟,何必執(zhí)迷不悟?你如此,你那廢物親爹,也是如此,不識時務。有時候,勢比人強,這就是你翻身如此困難的原因?!?br/> 姜寒烈哈哈大笑,長袍一展,無窮的玄力刮起一陣陣強烈的罡風,這罡風如一柄柄鋒利的刺刀,刺向姜晨的臉龐。
在這股罡風之下,姜晨感覺自己的臉龐正在被千刀萬剮,疼痛難忍。可是他的嘴角,卻又分明在笑。這笑容,是那么的不屑。
“恩?姜晨,畢竟你是我的侄兒,一脈相承,我也不想動手殺你,只要你在這里向我服軟,求我,我就可以解救你,保你一命,甚至給你玄功,珍貴藥材,讓你使用,還有抹除你的污點,讓你繼續(xù)晉升,也不是不可以。怎么樣?”
姜寒烈手掌一揮,撤掉了所有的罡風,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似乎只要姜晨答應,他現(xiàn)在就可以將姜晨解救下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曾經我以為我的實力可以引起高層的重視,可是卻還不夠,一手遮天的人太多。”
“也許。我應該如你所說,服一服軟?!?br/> “也許,我若是不那么睚眥必報,對姜明忍一忍,就不會走向現(xiàn)在這一條路?!?br/> “也許,我不該一鳴驚人,暗自蟄伏,一生虛度,好歹好落下個人生百歲?!?br/> “有那么多的也許,能改變現(xiàn)在的我,但是,卻唯獨一件事,我從來不想,那就是向你服軟,現(xiàn)在的你,如同一條蛆蟲一般惡心,將來姜家倒塌,必定是毀于你這樣的人手中?!?br/> 姜晨眼神冰冷,每一個字都是那么鄭重而又嚴肅,身后的長發(fā)如瀑布般散落下來,沾染上了些許污垢,卻依舊黝黑。
“冥頑不靈!既然如此,就別怪三伯沒有解救你,到了地下,見了你那死掉的親爹,也不要說我這個當三伯的沒有照顧你?!?br/> 姜寒烈一甩秀袍,轉身就走,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些什么都無法扭曲姜晨,他的意志如亙古礁石一般,萬千風浪而不變,現(xiàn)在自己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