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拿著舊花一階一叩的人,心里連連哭嚎,腳下更是發(fā)軟,因為他的內心根本是不想要這么做的,但是身體仿佛不受他的想法控制一樣,便沿著階梯一階一叩。
他嘴中不斷祈禱著:“大慈大悲的佛祖啊,您大佛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的無禮吧,我保證以后一定做個好人。”
尤酒其實也是不知情的,她以為爬階梯是那人的意愿,唯有叩首才是腳下一滑之類的原因才會一直叩的,她可沒想到,佛門圣地居然還有黑錦鯉力量的加成?
“小女一一謝過夫人的仗義執(zhí)言了,如今這么看來,這人可是遭到了佛祖的懲罰了,聽夫人所言,這水月繡坊的東家可是這位?”這場紛爭起始,尤酒的眼睛便像是雷達一樣,觀察著四周圍的各個人。
她只是晃了一個眼神,便鎖定了一個人——
她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使壞之前都會朝著一個穿著體面、微胖的中年人看去,于是,尤酒直覺,幕后主使——所謂的水月坊的東家便會是這個現(xiàn)在想要撒腿就跑的中年人。
在他見勢不對,想要逃跑之前,尤酒抓著他的后領讓他腳下懸空,被提拉著命運的后領,賴東家即便想走也是走不開的。
他內心怒吼:這少女看著小小,氣力怎地就這么大呢?
他哪里知道,尤酒還用了巧勁。
本身的大力再加上技巧的巧勁,賴東家越是動,會被拽得越緊,可不就逃不出尤酒的“手掌心”了嗎。
“哎!哎!對,對,就是他。他就是水月坊的東家,不僅如此,他應該還是金云繡坊的東家。”那婦人穿著端莊,衣料也是中上乘的舊時衣料,即便如此,也應是有點見識的。
尤酒問道:“領下的可是賴東家的呀?”
賴東家:領下的?有這么問話的嗎?
于是大聲喊道“不是?!?br/>
“你說不是就不是?說吧,今天這事怎么解決?是把這些人和你一塊綁去見官呢?還是怎么的?”尤國義走了過來,輕飄飄地問道。
“不行!你拉他們就拉他們,關我什么事?我不是水月繡坊的東家,你們認錯人了。”水月繡坊明面上的東家是他太太,賴夫人。
“賴九,你就別推辭了,你是不是,我還能不清楚嗎?那個人擺明了是你表侄子,是水月繡坊的二管事。承認今兒個這出是你搞出來的有多難?”此時,前頭說話的夫人身邊來了一位男人,看年紀應該是她的小輩。
身穿一襲靛藍色袍子,劍眉大眼,一張國字臉長得尤為方正,皮膚略黑,臉色是很自然的紅潤。
“王宏,你自己有錢不賺王八蛋,看我賺了錢就眼紅我,冤得來就冤是吧?水月繡坊的東家不是我,就不是我。”賴九發(fā)了狠,張嘴就罵。
王宏也不生氣,仍舊笑面著說:“你我同樣是開繡坊的不假,但是我們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什么錢該賺,什么錢不該賺,問的是良心。
哪像你,尤家人只初一十五做這一檔日子,說白了就是一個糊口的生意,你也搶著做。幸好尤家人聰明,提前想好了應對之策,否則豈非被你擠下去?那人家不就失去了這一檔生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