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春書院內(nèi),仍然是書聲瑯瑯。
寧瑯站在門口,拉開衣服看了一眼躲在懷里的蓮花小人,他笑道:“你不是一直說想回靜春書院嗎,我現(xiàn)在帶你回來了,你還躲什么?!?br/>
蓮花小人的曬幫子鼓鼓囊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是真怕寧瑯把他又扔回來。
寧瑯也不再逗他了。
自己的三徒弟江可染,雖然有觀海境的實力,但對于治國方面肯定是不太在行的。
作為師父,寧瑯自然是想給自己的徒弟找一個幫手或者老師教他。
可他認(rèn)識的讀書人也不多,也就思悟山靜春書院的陸先生,能讓他感到到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zhì)。
寧瑯也就直奔而來了。
他推門而入,輕車熟路地沿著長廊走到后院,學(xué)堂里的學(xué)子們看到后,紛紛放下手中書本,一臉疑惑地走到了外面。
寧瑯張嘴喊道:“陸前輩,陸前輩。”
正在屋內(nèi)煮茶的陸塵看了一眼寧瑯,眉頭同樣皺了起來。
“你怎么過來了?”
寧瑯笑著踏進(jìn)屋子,笑道:“陸前輩,你想不想當(dāng)大虞宰相?”
“呃!”陸塵愕然。
寧瑯奪過他手中茶盞一飲而盡后說道:“我徒弟他剛剛即位,朝中百廢俱興,我怕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陸前輩,你若有興趣,不如跟我去京城一趟如何?”
你徒弟?
剛剛即位?
難道說!
陸塵起身,忙問道:“新君是誰?”
寧瑯補(bǔ)充道:“他叫江可染?!?br/>
“此事千真萬確?”
“自然是真的,你不是讓我對讀書人好一點嗎?那邊的事一敲定我就過來找你了,要不你讓你這些學(xué)生也過去,那邊應(yīng)該很缺人?!?br/>
“呃……”
寧瑯一把拉著他的手,嘴里笑道:“你就別呃了,先跟我走,我路上再給你說吧?!?br/>
陸塵就這樣硬生生被寧瑯給拉走了。
……
舊皇歸隱,新君登基。
一系列大事在短短十幾天之內(nèi)就完成了。
別說朝中官員有點恍惚,就連江可染自己也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只是想來京城復(fù)仇的。
怎么現(xiàn)在就成了皇上呢?
唉,其實皇宮也沒渺渺峰好啊。
當(dāng)了皇上,就不能跟著師父修煉,也不能每天看到可愛的小師妹了。
愁啊。
太和殿內(nèi)。
太監(jiān)見百官不敢上前,主動上前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幾個太子黨羽的文官,互相對視一眼,紛紛上前道:“啟稟陛下,微臣年邁,做起事來已經(jīng)力不從心,還望皇上允準(zhǔn)老臣?xì)w鄉(xiāng)養(yǎng)老。”
對于他們而言,留在京城,只有兩種結(jié)果,要么被報復(fù),要么被罷官。
最好的下場可能就是離開京城,回鄉(xiāng)養(yǎng)老。
這樣起碼面子上好看些。
江可染擺手道:“準(zhǔn)?!?br/>
“謝陛下。”
“陛下,還有老臣。”
“臣也是?!?br/>
“準(zhǔn),都準(zhǔn)。”
一個個上前,一個個離開。
一個原本在項仲手下的武將,當(dāng)年沒有叛變,現(xiàn)在被江可染提拔到四品二等侍衛(wèi)的姜磊,他上前提醒道:“陛下,一下走了這么多人,會不會引起朝堂動蕩???”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江可染正要說話。
太和殿外,寧瑯拉著陸塵快步走進(jìn)來。
江可染見狀,立馬上前拱手道:“師父!我還以為你走之后就不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