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不凡聽到陳老師嘴中的粗口,愣了一會。
你可是老師?。?br/> 能不能注意點形象,我可一點粗口也不會。
焦灼倒是見慣不怪,淡淡道:“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br/> 陳千刃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片刻之后,對著焦灼道:“這些龍牙就算殺了再多的叛亂者,那學(xué)生也活不過來?!?br/> 荊不凡微微點頭。
生命只有一次,更何況那校友還這么年輕。
只希望他能夠和自己一樣,在死亡之后,能夠穿越到某個未知的世界吧。
焦灼搖了搖頭道:“你是不管怎么樣也要對那名守衛(wèi)者進(jìn)行報復(fù)了?”
“殺人償命,不管他是失手也好,還是故意也罷?!标惽心抗獗?,“你莫不是想著,讓我將他交給守衛(wèi)者吧?”
焦灼沒有說話。
荊不凡也沒有說話。
雖然律法可以約束修武者,但現(xiàn)在這般形勢之下,恐怕沒有人會問責(zé)他。
畢竟從那守衛(wèi)者隊長的話語之中就能聽出來。
更何況守衛(wèi)者不是傻子,只要微微改變一下說辭,就可以將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
比如純屬自衛(wèi),比如威脅到安全。
“但你不要忘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逼讨螅棺茋@息一聲道。
“我自然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明的不行難道我還不能用陰的嗎?”陳千刃冷哼道。
“你是想買兇殺人?!鼻G不凡看著陳千刃眼中的寒光,心中一凜。
陳千刃作為一名老師,本應(yīng)該戾氣很少。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陳千刃竟然如此執(zhí)著,心中的陰狠簡直讓人發(fā)寒。
陳千刃并不回話,算是默認(rèn)了。
荊不凡想起和李還休之間的恩怨,心中悵然。
要是自己有陳老師這般,恐怕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般田地。
哎!當(dāng)時要是下了狠心,現(xiàn)在老媽和妹妹應(yīng)該一個還在上班,一個還在上學(xué)吧。
而自己也應(yīng)該在校園之中,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不得不說,有個時候,女人還真是能夠影響一個男人的決定。
特別是那些優(yōu)秀的女人。
特別是那些你喜歡的女人。
察覺到荊不凡眼中的落寞,焦灼拍了拍荊不凡的肩膀道:“有仇必報沒有錯,但是在自己實力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忍一忍也是有必要的?!?br/> “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忍吧,有個時候,越忍下去只會讓得對方更加囂張,更加肆無忌憚?!标惽欣湫Φ?。
“我不說你說得對或者不對,但是小凡畢竟還小?!苯棺频?,“只有感受過這種忍耐的痛苦,他才會成熟。畢竟這個世界是不能亂來的,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框架框著,如果你想擺脫這個框架,那么你去成為那至高無上的修武至尊吧?!?br/> 聽得二人的話語,荊不凡并不覺得誰對誰錯。
這個世界上,對與錯之間界限本就模糊。
你覺得對,你就去做。
你覺得不對,你就不要去做。
當(dāng)然他的想法,還是偏向陳千刃的。
只不過有些事情,考慮多了之后,反而迷失了方向。
就在這時,耳中又傳來一聲炸響。
三人回頭,心中都是不由得一驚。
只見在那些龍牙的上空,一個從背后長出八只觸手的茸毛怪物,林立在半空之中。
怪物的面容猙獰,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身上的肌肉鼓鼓而出,極具爆發(fā)之力。
雙眼赤紅,雙手上黑色的指甲鋒利無比,在日光下發(fā)著寒光,讓人看著不禁心里發(fā)憷。
“這難道是五階魔獸觸手怪?”看著那怪物背后的觸手,焦灼滿臉凝重道。
“五階魔獸!”荊不凡心跳如雷。
要知道德武市內(nèi)最高戰(zhàn)力是趙神通和陳天明。
而他們的實力也就只能和四階的魔獸相抗衡而已。
而五階魔獸……怕是可以對他們進(jìn)行屠殺了。
一旁的陳千刃剛剛涌起的信心,一下泯滅。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過五階魔獸,但至少聽說過。
他非常清楚,那站在半空之中被魔獸化的人,對于德武市的威脅。
“我都說了要你們早點動手……現(xiàn)在一切都要完蛋了?!标惽兴坪蹩吹搅说挛涫械谋瘧K結(jié)局,心中涌起一股悲痛。
焦灼依舊對龍牙充滿了信心,片刻之后說道:“這龍牙至少有三百名,就算那怪物達(dá)到五階魔獸的實力,三百人聯(lián)合起來,也夠他喝一壺的。”
荊不凡沒有說話,眼眸死死地盯著那半空之中的怪物,目光之中有著一絲擔(dān)憂。
希望如你所說吧,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
“轟!”
就在這時,在三人目光聚集的地方,那觸手怪背后的觸手,突然延伸。
接著猛地插入地面,頓時地面之上的龍牙失去了平衡,整個身體猶如受到一股巨大的沖擊之力,向著四處倒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