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處宅邸內。
這屋子很舊,坐落于陵江江畔,想要住在這里,不光要有錢,還得具備一定的權勢。
曾經(jīng),在戰(zhàn)爭時期,這里居住的是一線的指揮官們,在最危急的時刻,江對面就是茫茫的蟲群,每個夜晚,都有可能有蟲群渡過被封鎖的江面,襲擊沿岸的軍隊。
蟲群和人類并不一樣,它們的數(shù)量極多,不需要休息,無論白天黑夜,只要沒有足夠的火力壓制,那么蟲群就會奮不顧身地沖向戰(zhàn)線,限制它們集結的,只有移動的速度而已。
這里是最危險的一線,戰(zhàn)爭年代,每個夜晚都是連綿不絕的炮聲,甚至直到多年后,那些戰(zhàn)爭老兵的夢里,炮火依舊響徹。
而現(xiàn)在,這里被安排成了軍隊用來招待客人的招待所。
一輛轎車停在院落里,司機下車,將后備箱里的兩大箱撲克牌搬進屋子里。
王瀚文在后面走了進去,他看著兩箱撲克牌,內心涌現(xiàn)出幾分激動的情緒。
回到房間,他拆開了紙箱,從里面取出一盒,鄭重而莊嚴地打開,取出了最外面的一張。
看到那一張撲克牌上正在拿著木瓢汲水的美少女,王瀚文雙眼顯出幾分貪婪的神色,但很快又收斂起來,他將其放到一旁,與另外的一張卡牌放到了一起。
這張卡牌來自一位父親的戰(zhàn)友,這次王瀚文陪著父親來,也與那名伯父見了一面,從他那里拿到了這一張卡牌。
從那之后,王瀚文日思夜想,終于打聽到了哪里售賣這些撲克牌,于是,他親自前往購買了兩千盒,想要集齊所有的。
只是,剛拆了兩盒,王瀚文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瀚文,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父親的聲音永遠那么嚴厲而莊嚴,不論何時何地。
王瀚文又看了一眼那些撲克牌,他默默拿起一張,塞進口袋里,試圖以此作為自己接下來應對世界的力量。
他打開門,穿著正裝的父親正站在門口,眼中充滿了期待。
“我們走?!?br/> 父親帶著他上了車,前往江城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說是最豪華,比起燕南的那些只接待貴賓的酒店,也略顯寒酸了。
宴會廳里,身著正裝的各路人馬正齊聚一堂,其中有胸口滿是榮譽勛章的軍人,也有這幾年崛起的商界新星,人氣頗高的電影明星,著名歌手,還有來江城實地考察貿易區(qū)的外賓。
宴會廳上方,掛著紅色橫幅,上面寫有“江城市特別貿易區(qū)奠基儀式慶祝會”之類的字樣,顯然,是為了慶祝今天在江城的活動。
特別貿易區(qū)將會從今天開始逐步建設,除了神州各地,就連外國的公司也將獲得優(yōu)惠與福利,入駐這座城市。
這里將會迅速崛起,發(fā)展,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成為神州最繁華的地區(qū)。
王瀚文卻覺得自己與這里格格不入。
他不喜歡宴會,商談,不喜歡拘謹?shù)纳?,比起站在這里和不認識的人打招呼,他寧愿龜縮在那小小的房間里開撲克牌盒。
這時候,他就很羨慕今天認識的那位白楊。
白楊不僅自由,而且還擁有出色的繪畫技巧,這是王瀚文難以學會的。
他只能接觸油畫,水墨,只能去欣賞那些傳世藝術家們的作品,而不是這一張張令人想入非非的撲克牌。
王瀚文看到了一名穿著神州傳統(tǒng)裙裝的女性,忽然有一種對方很像其中一張撲克牌里女子的錯覺,凜然如同劍鋒,又柔媚仿若流水。
那位女性自然也是許多男士的焦點,可她應對這些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的男士卻不卑不亢,優(yōu)雅而熟練。
“藍田集團的掌上明珠,的確名不虛傳。”
“呵呵,那珍珠可是帶刺的,她那時候開除掉自己父親的老手下可是一點兒不留情?!?br/> “不知道誰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女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