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即是一個堂院的最高成就者,被人選舉推薦,總管堂院各項事務,地位在某種程度上與方丈是相等的,而智心和尚身為證道院的首座,講的話,說的理,果然玄奧晦澀,甚至讓人細思極恐,雖然李晨風知道他現(xiàn)在很照顧自己,但是他更知道有句話叫做“無功不受祿”的,沒由來地對自己這么好,想必只要不是缺心眼,都不會覺得不自在。
還好遠離了大雄寶殿后再沒有遇到其他人,沒有了打擾,兩個人腳步不由快了幾分,很快就到達了藥王院。
東峰比起主峰來當然陡峭不少,而且因為位置原因,只設置了一條過往通道,其他地方都是被厚厚的院墻包圍或直接靠近懸崖邊。
“弟子見過智心師叔?!?br/> 還沒進藥王院的大門,就見迎面走過來一個和尚,約有二三十歲,不像智威和尚那樣威猛粗狂,也不像智心和尚這樣睿智精明,充滿文縐縐的書卷氣,硬要形容的話,這個人就像是古代的那種莊稼漢,雖然樸實無華,但卻又堅毅不拔,給人一種踏實穩(wěn)重的感覺。
此時這個和尚正在快步向外走去,同時低頭在思索著什么,顯然在遠處沒有見到智心和李晨風,直到近了才感覺到有人,李晨風隱約看到他在抬頭看到自己兩人后露出吃驚的表情,不過這表情也僅僅一閃而過,緊接著這和尚就對智心行了一個佛禮。
“廣慎啊,如此匆忙,有何要事?”
剛才聽他叫智心和尚師叔,果然是二代“廣”字輩的弟子。
“啟稟師叔,院內的藥材不夠了,我正準備去藥園內取些過來,倒是師叔親自來此,難道出了什么事嗎?”
聽著這廣慎和尚的回答,李晨風就知道這個人起碼是個高級智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達到智心和尚的層次。
“倒是無甚要事,今天前來主要與你師傅論禪,順便帶他過來?!?br/> 說著就向廣慎和尚示意了下身邊的李晨風。
“此人莫非患有隱疾?”
那廣慎和尚見李晨風一個“外人”居然跟著智心和尚直接來到藥王院,還以為他是過來求醫(yī)治病的。
“你才有隱疾,你全家都有隱疾!”滿臉黑線,李晨風氣得直翻白眼。
“呵呵,非也?!敝切暮蜕袚u了搖頭,面帶微笑地說道:“適才他已通過考驗成為我寺的俗家弟子,我來正是帶他拜進藥王院的。”
頓了一下,智心和尚接著問道:“你師尊此刻可在院中?”
“在,師傅他此刻正在正殿內教習弟子?!?br/> 廣慎和尚聽了智心和尚的話心里詫異,嘴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李晨風。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他進去了,你先去忙吧。”
“是,那弟子先告退了。”
說著廣慎和尚就行了一禮,然后繞過了李晨風和智心禪師,不過當他與李晨風擦身而過的時候明顯又盯了李晨風幾眼,把李晨風心里看的毛毛的。
......
“‘持針之道,堅者為寶。正指直刺,無針左右?!v的是用針灸來醫(yī)治病人時的準則,施針時最重要的就是要精神堅定,要對準穴位,垂直而刺,不能左右偏離,要知道人體的穴位并不大,略微一點的偏差都可能出錯?!?br/> 還未進藥王院正殿,李晨風就聽見里面一陣郎朗的講經(jīng)聲,按照廣慎和尚的說法,這講經(jīng)的應該就是他的師傅了,也正是智心和尚此行要找的目標。
“你等先自己參悟,我稍后回來繼續(xù)。”
當智心和尚帶著李晨風來到藥王院正殿門口時,里面正在講經(jīng)的那個大和尚居然瞬間就看到了他們兩個,于是嘴上雖然沒停,但是身體上卻歪頭晃腦地示意智心和尚到后堂說話,然后直到智心和尚進了后堂,他才停止了講經(jīng),起身走進了后堂。
“師兄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啊。額~,你怎么把那個外人也帶進來了。完了完了,隱藏多年的形象全毀了,咳咳~,阿彌陀佛,施主你剛剛什么都有沒有看見,恩,什么都沒有看見,全都是你的幻覺,出去后就當是做了個夢罷了。”
李晨風一頭黑線,那大和尚一進后堂就好像換了個人,先是伸了伸懶腰,然后又扭了扭身子,邊揉著眼睛邊說著,全然沒有剛才在外面的那副端莊的表情,不過當他注意到跟在智心禪師身邊的李晨風的時候,頓時就呆了一呆,等到看清李晨風不可置信的表情后,神情頓時就垮了下來,最后更是妄想忽悠李晨風,簡直是個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