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期間發(fā)生了些小插曲,但第一天的照顧還是很順利的就結(jié)束了。
對于之前發(fā)生的事,北原真司雖然還記得,但也并沒有太過糾結(jié)。
因為很明顯的,這就是單純愛麗速子實驗出了問題而造成的事故而已,只不過以前的受害者是別人,而這次的是她自己而已。
至于說之前她所說的喜歡,那也不過是在藥劑副作用下所誕生出來的虛假存在而已,北原真司還沒傻到會把那當真。
而且別說在意了,在愛麗速子恢復(fù)正常后,他甚至一邊數(shù)落著她一邊給她做完了剩下的護理工作,然后就跟著日蝕一起離開。
并且,因為這是愛麗速子自己搞出來的事情,所以就算她那邊有什么糾結(jié)或怨言,也都是她自己導致的結(jié)果,怪不到他頭上。
而且,雖然愛麗速子在那之后產(chǎn)生了諸如臉紅之類的害羞情緒。
但北原真司覺得,以愛麗速子理性的思維方式以及科學怪人的厚臉皮,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在意著這種表面形式的東西,甚至說不定明天就直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了。
畢竟她平常表現(xiàn)的就像是不會在意這種東西的樣子,甚至過段時間,等她恢復(fù)了正常,還可能會用這事來調(diào)戲他,或者威脅他試藥什么的。
北原真司是這么認為的。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愛麗速子不知道。
因為她現(xiàn)在就連思考的余力都已經(jīng)消失了。
在藥劑的效果徹底消退,思維和意識徹底恢復(fù)正常后,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幕景象就開始在她腦海內(nèi)不斷回蕩。
告白,撒嬌,擁抱,甚至是最后的那一吻......
她都干了些什么?
空白的腦海已經(jīng)不能再進行任何思考,她就像只鴕鳥一樣把頭埋進了沙子當中。
可問題是即便她再怎么想假裝剛才那一切都是幻覺,但身上沾染的氣息,腳踝處傳來的溫熱,以及唇齒間殘留的他的味道,都在不斷的提醒著她無法逃避的現(xiàn)實。
在這種狀態(tài)下,別說思考了,甚至就連北原真司完成剩下的護理工作的時候,她都沒什么反應(yīng)。
因為相比較起心中的刺激來說,腿上傳來的那些感覺都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了。
——當然,主要是北原真司在事后手法又變回了基礎(chǔ)賽時候的那種程度,甚至還有所減弱。
畢竟剛剛發(fā)生過了那種事,他擔心藥劑說不定還有殘留,以及擔心愛麗速子的承受能力,所以也就沒敢放的太開。
而在護理工作結(jié)束后,盡管心中一個聲音不斷在說’‘你倒是上啊’‘給你機會你別不中用啊’‘我真是找只豚鼠來都比你有用’。
但愛麗速子仍舊是沒有絲毫行動,只是默默的縮成了一團,然后用枕頭蓋住了腦袋。
然后,一夜無話。
只是黑暗中,有舌頭不斷滑過嘴唇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豚鼠君的味道嗎......
......
第二天再見面的時候,愛麗速子又變成了之前基礎(chǔ)賽后的那種不愿搭理北原真司的樣子。
北原真司也不意外,只是有些無奈。
特喵的,你自己搞出來的事,他這個受害者還沒說些什么呢,她反倒還先不樂意起來了。
隊內(nèi)的其他人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兩人之間的異樣,并投來的好奇的目光。
尤其是對之前基礎(chǔ)賽事件有所猜測東海帝王,就直接趁著訓練的間隙就過來找到他,閑聊間‘不經(jīng)意’的提起了愛麗速子的表現(xiàn),問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啊,這個啊。”
北原真司一臉平靜,坦然道。
“她昨天晚上想用新研究的藥捉弄我來著,結(jié)果事前沒測好副作用,自己玩脫鬧出了實驗事故,然后就這樣子了?!?br/> 實驗事故啊。
聽到這個回答,隊內(nèi)其他人也就都沒再糾結(jié)了。
畢竟愛麗速子實驗出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的時候一個月就能有三四次,少的時候最多倆月也能來一次,大家也都習慣了。
只不過是絕大部分都是別人,尤其是訓練員遭殃,她自己翻車的情況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所以大家也都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解釋。
至于說到底是什么事故,看愛麗速子的表現(xiàn),大家也都能猜出那大概是不太好對別人說的情況,所以也就默契的沒有追問。
于是這事表面上就這么過去了。
但愛麗速子這邊的事表面上過去了,北原真司那邊的事可也才剛開始。
久堂和也嗎......
心里念叨著這個名字,北原真司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
他在想要接下來他到底要怎么對這個人進行調(diào)查。
自己上?不太行。
他又不是什么專業(yè)人士,而且被理事長委托調(diào)查相關(guān)事宜的事也在訓練員間傳開了,不管是能力還是身份都不合適。
理事長和綠帽?也不合適。
別的不說,久堂和也可已經(jīng)在特雷森本部里呆了近二十年了,論資歷甚至在她們兩個之上,甚至兩人剛就任時候還受過對方的幫助,交情相當?shù)纳睢?br/> 而自己只是一個新入職的訓練員,在沒有證據(jù)前,想說服她們相信這件事恐怕都有些難度,而且也很容易讓久堂和也那邊有所察覺。
畢竟雙方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如果理事長和駿川手綱那邊對他生出了懷疑,甚至展開了調(diào)查,那他也是很容易發(fā)現(xiàn)異常的,到時候情況可能就難辦了。
而且最主要的,都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了,理事長和駿川手綱那邊對他都沒一點懷疑,足以說明她們也沒掌握什么關(guān)鍵信息,甚至久堂和也可能一直都在提防她們。
而既然理事長和綠帽都不行,那其他訓練員就更不行了。
所以北原真司陷入了糾結(jié),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找學院外的靠譜人士幫忙。
就在他這么糾結(jié)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怎么了,北原訓練員,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但又沒那么熟,聽上去也沒有惡意的樣子,北原真司也就下意識回答了。
“啊,的確在想一些事情,不過......”
說到一半,他愣住了。
等等,這個聲音......
他轉(zhuǎn)過頭去,接著就看到了某張差點讓他心臟驟停的熟悉面容。
學生會會長,魯?shù)婪蛳笳鳌?br/> 她就站在他旁邊,看著遠處正在訓練的東海帝王,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接著,在發(fā)現(xiàn),北原真司看向了她后,她也轉(zhuǎn)頭看向了他,接著開口。
“不介意的話,或許可以和我說說你在煩惱的事,我能幫的上忙也說不定?”
“而且剛好我也有些事想和北原訓練員你交流一下,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如何?”
.......
片刻后,學生會室。
北原真司和魯?shù)婪蛳笳飨鄬Χ?br/> 說實話,如果有得選,北原真司是真不想和魯?shù)婪蛳笳鞒渡夏呐乱欢↑c關(guān)系的,在聽到她詢問的第一時間反應(yīng)也是拒絕。
但問題是,就在下一秒,他就忽然意識到,魯?shù)婪蛳笳鳎钦麄€特雷森學院里最適合調(diào)查久堂和也的人選。
因為久堂和也雖然人脈底蘊深厚,但主要在理事長和訓練員這邊。
而馬娘的話,雖然這些年間他也帶出過不少,但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馬娘的獨占力卻是無限的。
在加上擔當也是會畢業(yè)的,他在學生間的知名度并不高,影響力也十分有限,更和魯?shù)婪蛳笳鳑]什么瓜葛,兩人之間也更沒什么交情可言。
所以。盡管內(nèi)心并不怎么情愿,他最終也還是答應(yīng)了魯?shù)婪虻难?,然后被她帶到了學生會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