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敲鐘?”天空中,一個氣息雄厚的中年男人聲音威嚴(yán),雙目盯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鐘聲自劍殿起,劍殿的弟子何在?”
天驕殿大長老周強立在天空之中,腳下踩著六口氣息毀天滅地的大鐘。
可怕的靈力如同水波一般一圈一圈的蔓延向四周。
現(xiàn)場人聲鼎沸,眾人左顧右盼。
“周長老,敲鐘的弟子在此處?!眲Φ钜晃粓?zhí)事站了出來,拉著兩個聳拉著耳朵的弟子。
“說吧,你為何敲鐘?”大長老周強沒有說話,雙目微瞇,劍殿的執(zhí)事對著兩個弟子厲聲詢問。
兩位守山弟子很委屈,此時八方匯聚,如此這般大場面二人何時見過,心中生怯,哆哆嗦嗦的說道:
“回各位長老和執(zhí)事,我二人正在值守,只見政務(wù)殿上百的弟子氣勢洶洶而來,又是如此深夜,只能連忙大聲報響,弟子二人也未曾想宗門的鐘聲都全部響起,再者敲鐘也并不是我二人?!?br/> 兩位弟子顫顫巍巍,如履薄冰,上白道不依境強者的目光與氣息,可不是誰都承受得住的。
“這,周長老,看來是一場誤會?!眲Φ畹膱?zhí)事開口,鐘聲響起那一刻他便感應(yīng)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外敵。
“你們政務(wù)殿的弟子意欲何為啊?”大長老周強立在天空之中,將目光投向王風(fēng)等人所在的地方。
而劍殿執(zhí)事則是讓兩個守山弟子趕緊滾下去,各自領(lǐng)五十大板,臨走之時還罵了一句“不成器的東西?!?br/> 面對長老周強的問話,整個政務(wù)殿的弟子挪了挪嘴,低著頭,頭頂上那六口大鐘實在太過可怕了。
頂著上千人的目光,劍殿之中找出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一身道袍潔白,修長的身軀向前幾步,站到了王風(fēng)身邊,連忙開口:
“回長老的話,三殿弟子若非要事從不亂竄山頭,可今日卻是一個意外!”
“哦?什么意外?”長老周強立在天空之中,面色不悅。
如此這般胡鬧,整個天明之中的秩序亂成一團,長老周強動了真怒。
“回長老,是這樣的,今日天驕殿弟子王風(fēng),當(dāng)然了也算我政務(wù)殿的半個弟子,下午之時王風(fēng)上了政務(wù)殿所在的山峰,手持冰殿主的令牌開始拜山,一口氣將三十二做山峰之上的石碑都打出了九尺金光。如此天縱之資,弟子等人激情澎湃,便求小師弟王風(fēng)連夜將其余兩殿山峰中的石碑也拜了,方才惹出了這般亂子,還請長老恕罪?!?br/> 男人話音剛落,天空中的上百強者頓時坐不住了。
一向沉穩(wěn)的長老周強此刻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不得不再次確認(rèn)道:“真是九尺?”
“當(dāng)真是九尺!長老您也知道,這石碑在各峰之中皆被視為己出,王風(fēng)一人前來恐怕會被拒之門外,所以弟子等人便自作主張跟隨王風(fēng),準(zhǔn)備為其求情,讓他能見著那石碑?!?br/> 男人滿嘴胡咧咧,在場的強者哪個不是人精,對這求情的說法置之一笑。
今晚若是不敲響這大鐘,兩殿山峰恐怕都要被你政務(wù)殿的人給沖破了吧。
但與將石碑打出九尺金光來說,這等細(xì)枝末節(jié)直接被忽略掉。
天空中的眾人臉上驚疑不定,那石碑立在宗門之中上百年,從來還沒有人能打出九尺金光。
長老周強略微思索,便道:“好,王風(fēng),你上前來,隨我去劍殿之上,若是打不出九尺金光,今晚政務(wù)殿所在之人,皆要問罪!王風(fēng)更要罪加一等!”
年邁的老人說完,隨后看了周圍的人一圈,問了一句:“諸位可有異議?”
劍殿一位執(zhí)事甩了甩袖子不作答,算是默認(rèn)了。
而圍觀之人皆是齊呼:“長老圣明!”
“好了,既然問題也解決了,所有人立刻散去!由本座帶領(lǐng)王風(fēng)上山,如是其打不出九尺金光,明日宗門降罪!”
大長老周強開口,聲音洪亮傳遍山頭,接著隨手一揮,頭頂六口大鐘氣息散去,落回了六座傳道峰。
上千人左顧右盼,不想離去,倘若那消瘦的少年真能打出九尺金光,可是了不得的壯舉,如此壯舉不能親自一觀,實在是一大遺憾。
見著上千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天驕殿大長老周強臉色一垮,沉聲道:“怎么?老夫說的話也沒人聽了?”
“這……”
眾人遲疑了些許,終究是無可奈何的四散而去,原本喧鬧的場中頓時變得清凈了不少,只有二三十人還立著。
王風(fēng)抬頭望去,眼神落在了李長秋身上,李長秋身邊還有幾人,氣息恐怖異常。
能與李長秋在這種場合站在一起不分高下尊卑,只有十大天驕中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