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傷勢,恐怕也是你做的手腳吧?”
范紅兵一字一句地問著,泛紅的雙眼,死死地盯住了石天。
石天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他做的手腳,當時他對這個范紅兵恨極,雖然不能當場殺了他,但在打斷對方手腳的時候,用上了靈能,這種手段能夠使對方的手腳斷裂處永遠無法愈合,這也算是對范紅兵的一種追加的懲戒。
“咕嘟!”
茍良和孫茂同時吞下一口口水,駭然至極,他們看著石天的目光幾乎已經(jīng)像看見魔鬼了。
“嘿嘿……果然是你搞的?!狈都t兵自嘲地笑了笑,對這個答案顯然早有預(yù)料。
而后,他再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我當時是真的快絕望了,可是屠天海卻做了件讓我更加絕望的事情,他派人把我接回了堂口,你知道他要干嘛嗎?”
范紅兵突然問了起來,語氣也漸漸充滿了恨意。
沒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人回答,只聽他繼續(xù)恨聲而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我為了一己之利,導(dǎo)致*十個兄弟受了重傷,罪不可??!可這事我是事先問過他的,他也同意了,否則我怎么能夠調(diào)的動這*十號人呢,可最后,他卻要我來全部承擔……”
此時,他的語速已經(jīng)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激動。
“我還想辯解,可他封了我的嘴,然后對我用了鞭刑,打完了就把我直接除名!嘿嘿,我知道這是為什么,不就是因為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嗎,對他屠天海沒用了,所以他要用我給他掙回點面子,殺一儆百??!想我范兵對他屠天海忠心耿耿,甚至還為他改了父母給自己的名字,但最后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我蠢?。」?br/>
說到這,他再次瘋狂地大笑。
病房里無人說話,都靜靜地看著他,對他這個遭遇默然不語。
特別是茍良和孫茂面面相覷,心有戚戚,他們雖然只是小混混,但是對于范紅兵的境遇卻是感同身受,被自家老大如此絕情地拋棄,實在是讓他們也心中難受。
“這只能怪你自己?!笔爝@時冷冷地接話,他從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對于很多事情看的極淡,“選錯了路,選錯了老大,也選錯了敵人!”
“是的,我都錯了,我最錯的就是不該與你為敵。”范紅兵停下笑聲,語音黯然。
“哼,現(xiàn)在知道也晚了!”石天冷然哼了一聲,“你的故事我聽完了,看在你落的如此下場的份上,你欠的那二十萬就算了,日后你好自為之吧?!?br/>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
“慢著!”范紅兵忽然急聲喊了一句。
“還有什么事?”石天回頭望去。
“你,你應(yīng)該能把我這手腳治好吧?”范紅兵語氣陡然緊張,看向石天的眼神里充滿渴望。
其他三人也不由自主地望向石天。
石天看了看范紅兵,沉默片刻,才點點頭,“沒錯!不過,你休想我會幫你治?!?br/>
說完他再次轉(zhuǎn)頭,大步向門外而去。
身后,范紅兵嘶吼道:“石天,你幫我治好,我范兵這一輩子都是你的忠狗!”
“我不需要狗!”石天腳步不停,語氣決然。
“不……”范紅兵絕望地大喊。
石天根本不理,身子已到了病房門前。
“大石頭!”農(nóng)彩柚突然大聲插話,喊住了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