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能有什么好談的,我雖殺不了你,可你今日也難取我性命?!?br/> 李逸凡說著,頂上懸起一柄若隱若現(xiàn)的神劍,此劍一出,劍光所照耀之地,時間近乎靜止,阮妙芙的身形被此劍定住,無法動彈,頓時俏臉上閃過一絲訝然之色,但緊接著又完全釋然。
不過很快,劍靈本體的劍光逐漸暗淡起來,能再次掌控身體的阮妙芙笑道:“舍不得殺我?”
“我這把劍出手一次需要耗費大代價,不想隨便浪費,顯露出來只是想告訴你,你殺不了我?!?br/> “你是覺得,殺我用這把劍浪費了么?”
阮妙芙說著一臉神傷,感極而泣,掩面作勢欲要落下淚來,但轉(zhuǎn)念間又忽然變臉,紅唇輕輕揚起,露出晶瑩的貝齒道:“還是說,你也舍不得殺我,故意這般說話要我離開,再在日后與我相愛相殺么?”
說話間,阮妙芙越往李逸凡身上靠近,勾魂奪魄,只想盤到李逸凡身上。
李逸凡是一退再退,馬上都快靠到墻上了,但他瞳孔里突然閃過一絲不一樣的神色,只見阮妙芙背后這時正有一團朦朧的藍色光團在緩緩逼近。
一時間,李逸凡狂掃劍氣,逼退阮妙芙,接著沉聲道:“你既然不想放過我,那便與我賭一把?!?br/> “哦?”
“我手上有一招劍法,因為一直覺得還未修成,使出來壞了傳我劍招之人的名聲,但現(xiàn)在,我想試試其威力,你若能破了我這一招,我便任你處置,否則,今日就乖乖放我離開,如何?”
“好呀,當然好呀。”
阮妙芙輕輕拍著雙掌,樂意道。
于是,李逸凡氣沉丹田,雙目緊閉,輕輕彎下身子,右腿往后撤步,手中長劍掃到左腰間,左手四指按住青黃古樸的劍身上,右手死死握住劍柄,他擺出一個欲要拔劍的姿勢。
這一招,正是那磨劍老人送他的劍道殺招——拔刀斬!
此招李逸凡并未學會,但也從中體會到了一些東西,現(xiàn)在想要試試其威力,感悟感悟自己還差在哪里。
“呼~”
李逸凡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玉皇經(jīng)全力發(fā)動,九重章中唯一學會的第一重章生生不息強行加身。
頓時還未動,李逸凡先是一口鮮血噴出,身上本就厲害的傷口更是全部寸寸開裂,密密麻麻的裂紋滿布全身,將李逸凡撐成一個幾乎碎裂的瓷器。
“你…你不要緊吧?”
阮妙芙目露驚慌,并非為自己而慌,她眼中對李逸凡的關(guān)心絕非虛假。
而正在這時,阮妙芙突然感覺背上一陣暖流,回首一看,頓時神色劇變,她背上已燃起藍白色的熊熊大火!
“你算計我!”
阮妙芙看了眼李逸凡,只見李逸凡又咳出口血來,全身顫栗不止,傷口中蒸騰出的血霧凝聚成戰(zhàn)意,昂揚不滅。
“到底是什么劍招,此劍一出,怕是半年你都無法下床?!?br/> 阮妙芙一邊忙著蛻皮避開冰靈玉火,一邊耐心觀察著李逸凡。
很快,李逸凡體內(nèi)傳來“咔嚓咔嚓”的骨裂聲,看到這兒,阮妙芙已經(jīng)不相信李逸凡能甩出劍招了,因為現(xiàn)在李逸凡再不收手的話,怕連站著的本事都沒了,怎能還使出什么殺伐劍招。
不再去關(guān)注李逸凡,阮妙芙全力應對冰靈玉火,她退下一層舊皮,全身沾著層濕滑的粘液,此刻心有余悸的望著那洶洶燃燒的靈活,喃喃道:“不愧是天地靈火,本體未出,只是隨意的一點氣息竟差點要了我的命,若沒有蛻皮這本事,怕得活活被燒死?!?br/> 阮妙芙感覺到那團藍焰中的力量并非靈力,并且能吞噬靈力。
如此火焰可是難纏,想要以靈力將其摧毀熄滅根本不可能,起碼靈光境的阮妙芙做不到。
“嘩啦!”
那縷藍焰燒完阮妙芙的舊皮更長氣焰,模糊的尋到阮妙芙飛速撲來。
“去!”
阮妙芙一直將丁華峰在背后提著,此刻直接扔出,想用一條人命來止住藍焰的攻勢。
只見一臉迷茫的丁華峰撞到靈火時,瞬間就化作一個火人,他拼命的哀嚎卻不去反抗,生死間,此子體內(nèi)升起一道澎湃的神光,可剛露頭,那藍白火焰便張開巨口將神光一點不漏的全部吞下。
丁華峰最后的底牌在冰靈玉火跟前毫無作用,一個大活人只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化作了一地焦灰。
“丁華峰他師父留下的保命手段竟被這靈火直接吞了!怎么會!”
阮妙芙感覺到悚然的危機感,因為她看見那藍色火焰還沒有熄滅,并且咆哮著向她沖來。
“法相本命法,血荒九噬!”
阮妙芙僅在一瞬間就使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殺招,九條血蟒全部環(huán)聚在她周圍,血盆大口一張,周圍的天地靈氣凝聚成霧靄飛速聚集,最終那九條血蟒合九為一,僅剩的最后一條血蟒濃縮到成人手臂大小,看著并未有任何兇煞威力,但此蟒頭上,竟鼓起兩塊血包!
“吼!”
玲瓏的小蛇張嘴一嘯,頓時音浪滾滾,力含崩碎山巒之巨勢!
接著,小蛇化作一道血光沖向那狂暴的藍白烈焰,當血光沒入藍焰當中時,轟然散成汪洋血海,要將藍焰蓋滅,而那藍焰雖看著飄幻朦朧,卻并未被血色汪洋遮掩住一絲一毫,反而迅速將這無盡的血光焚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