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玄鶴吼道:“我從小長在鶴瀨宗,根本不是抱來的。”
“娘只是個凡人,玄之澤當(dāng)年手刃親父母妻兒,我命大僥幸躲過一劫,卻還是沒能護住你。”小乞丐道:“我名玄獨岸,大你四歲,當(dāng)年你剛滿周歲,玄之澤在你的周歲宴大開殺戒,在場一百二十三人僅剩你我二人。”
玄獨岸說著便眼眶通紅,“弟弟,你如何能心安理得叫那個禽獸為爹!”
玄鶴怒極反笑,“你有什么證據(jù)?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方才玄之澤要殺你難道不是證據(jù)?你眼見他屠了整個村子難道不是證據(jù)?”玄獨岸道:“你右后肩處有個月牙形的疤,那是你滿月的時候不小心從床上掉下來時磕的,你耳朵后面有顆紅痣……”
玄獨岸盯著他道:“你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玄鶴震驚地看著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耳后,然后拔腿便跑。
“玄鶴!”玄獨岸低吼了一聲,不得不追了上去。
燕沁和許志面面相覷,過了良久燕沁才緩緩道:“那村子是玄之澤屠的?!?br/>
“玄之澤聽起來就是個禽獸啊?!痹S志咂咂嘴,“看起來人模狗樣的,萬萬沒想到啊。”
燕沁沉默了一會,道:“害怕?!?br/>
許志臉色嚴肅道:“我也害怕?!?br/>
“回家?!毖嗲呃潇o道:“我想師父了?!?br/>
“走?!痹S志道。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動。
“你怎么不動?”
“腿麻了。”
“我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