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2014年5月,塞拉利昂爆發(fā)埃博拉疫情,已經造成了3955人死亡。這支解放軍軍醫(yī)醫(yī)療隊就奔赴塞國前線。據說,在世界所有派往塞拉利昂的援非醫(yī)療隊,只有解放軍軍醫(yī)醫(yī)療隊做到了醫(yī)護人員零感染。經過兩年奮戰(zhàn),于2016年3月徹底撲滅塞拉利昂的埃博拉疫情。之后,醫(yī)療隊就長期駐扎在塞拉利昂,幫助災后偏遠地區(qū)的塞國人民。
在等待軍醫(yī)醫(yī)療隊的時間,伊平川根據華威工友的提醒,開始了尼臘貢戈的疫區(qū)隔離工作。首先,大家在部落旁邊的角落地勢較高、干燥向陽的位置安排一個隔離區(qū),所有帳篷獨立設置,所有帳篷外面都挖了一圈防鼠溝。
所有帳篷內都設置了一張離地兩尺的木床,減少人、鼠接觸的機會。所有帳篷內,都放置了一個獨立的馬桶,避免感染其它人。在整個疫區(qū)外,還挖了一圈更大的放鼠溝,并灑上石灰粉。
準備停當,然后才開始轉移有患病嫌疑的病人。這是伊平川面臨的最大難題,已經有明顯疫病跡象的病人,誰都不敢碰。埃博拉有多厲害,不僅這些非洲本地人知道,伊平川這些從沒到過非洲的人也清楚得很。那可是一個村落一個村落消失的魔鬼疫情!
唯一可行的辦法,只能是讓病人自己爬過去,或是讓病情較輕的病人扶著較重的人走過去。到現(xiàn)在為止,尼臘貢戈部落已經發(fā)現(xiàn)了五六個疑似感染的人,而猴頭無疑是病情較輕而又體力最好的人!可讓自己從小的好兄弟做這事,伊平川情感上做不到。尤其現(xiàn)在還沒確診,萬一猴頭感染的不是埃博拉,反而在幫忙轉移病人的時候中了埃博拉,伊平川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沒事!我能做?!焙镱^有些虛弱,卻依然堅定地說。
“不行,絕對不行!”伊平川眼眶都紅了。
“什么不行,這不還沒確診嗎?興許不是了!”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br/> “川哥,你之前不是說過,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嗎?我危險,這些非洲兄弟不是也危險嗎?”
“可,他們不是我兄弟!”伊平川都快哭了出來。
“川哥,沒事!我死了,你就多燒幾個美女給我!”
“你混蛋!”伊平川再也忍不住,淚水像決堤的堰塞湖一樣流了下來。
“維拉,你怎么也過來了!趕緊,趕緊出去!”伊平川聽到猴頭焦急的聲音,抬頭一看,怎么維拉也走進了隔離區(qū)。
“我,身上也出現(xiàn)了病理現(xiàn)象!”
“你……”猴頭想哭,但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忍了下去:“好,我陪你!”
“維拉,不要進去!”正在此時,維拉的姐姐萊拉也趕了過來。她奔跑著伸出手,想將維拉從隔離區(qū)拉出去。伊平川趕緊從身后將她攔腰抱住,在慣性的作用下,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手掌已經挨到了剛才灑出的石灰粉。
“姐姐,沒事!好好照顧爺爺和佐拉?!本S拉還真是淡定,或許是在非洲在國際救援組織看慣生命的逝去,已經看破了。所以,學醫(yī)的女友還真不是人人都hold得住的,對戀人的身體已不再好奇,對生命的意義已經看破。你根本無法確定,你是當她男友,還是給她提供一個研究解剖機理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