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陛下已經(jīng)等候你多時了?!崩铎蟿傋叩嚼罹靶摒B(yǎng)的大殿外,李景身前值守的太監(jiān)就迎了上來,對他說道。
“哦,父皇已經(jīng)等我這么久了嗎?”李煜心中一奇,李景這么懂他。
“嗯,陛下還說了太子殿下您要是來了,就讓你直接進去,他有事情要交代給您。”這個太監(jiān)態(tài)度算不上太恭敬但也不怎么差的對著李煜說道。
“謝過公公,不知最近父皇病養(yǎng)的如何?”李煜現(xiàn)在的心里倒還真是牽掛起了這個便宜父親。
誰讓這個便宜父親對自己的兒子這么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李煜自從來了這個南唐,便與這李唐有了說不清的糾葛。
他向來是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所以既然是這個李從嘉了,那么替他盡盡孝道也不無不可啊。
“這個。。當奴才的不好說啊。”這個太監(jiān)一臉的為難之色。
就在李煜準備威逼利誘一番之時,李景的聲音從這大殿內(nèi)傳來,“是重光皇兒在外面嗎?”
“是,父皇?!崩铎下牭嚼罹爸袣馐愕穆曇?,心里倒是安了幾分。
“那就進來吧,不要為難這下奴才了。”李景說道,只是這次說話間隱隱夾雜著病咳聲。
“是,父皇?!崩铎线B忙走進了李景靜養(yǎng)的清風(fēng)殿。
進了清風(fēng)殿,李煜聞到的是各種香料,香料之外是刺鼻香氣都無法抑制下去的病態(tài)。
因為這清風(fēng)殿的擺置陳設(shè)雖然雅致,書畫,書法,文房四寶,書架座椅,床榻。
但是這整體的風(fēng)格卻是與這金陵城皇宮格格不入,就好似在用擺設(shè)的雅致在隱藏這什么一般。
“我兒重光,你在看什么?”李景的聲音從清風(fēng)殿的床榻上傳來,顯然此刻的李景已經(jīng)是做不起來,只能躺在床榻上修養(yǎng)了。
“回爹爹,兒在觀您房間的擺設(shè)?!币娺@清風(fēng)殿里無人,顯然是李景屏退了左右,想要給他叮囑些什么。
所以,李煜也就沒有去拘泥于世俗規(guī)矩,再去喊父皇,而是如同平凡父子,呼喊爹爹。
“哦,那我兒可有什么想法?”說話間,李煜已經(jīng)走到了李景躺著的床榻前三步,這時候他停了下來。
李景聽了李煜的話,掙扎著扶著床榻想要做起身來,但是手滑之下,又要重新躺到在床上。
這時候,李煜趕忙湊了上去,扶住了李景的身子,將他沿著床扶了起來,讓他靠著做好。
自己呢,則是蹲在李景的床邊,緊緊的握著李景有些枯燥的雙手。
“兒以為爹爹身體無礙,只是沒有了去爭霸天下的心了?!崩铎峡粗荒樒诖睦罹罢f出了頗有些傷人的話。
這個評價在正常人面前說,是沒有多少問題的,但是對于一個為了天下一統(tǒng)爭斗了近一生的帝王來說,這句話就很諷刺了。
“重光,你這次前來有什么事情嗎?”李煜的話,將李景原本想好的說辭全部給打亂了。
索性,李景也不說了,他直接問李煜是怎么想的,找他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