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上前,撤了茶盞,然后擺放菜肴,自然又是“王爺吩咐廚下做的小姐愛吃的菜肴?!?br/> 風婉兒在美食和尷尬之中糾結了許久,終于向美食繳械,扶起筷子來吃飯。
諸葛執(zhí)與她用了膳,再飲了一道茶,便命人備了馬車,又道:“孤手邊事多,不能相送,神醫(yī)慢走?!?br/> 風婉兒聽了這話,覺得心里穩(wěn)了不少,忙道:“王爺自便?!?br/> 這次的馬車比原先的幾架都矮,風婉兒輕松的上去了,琥珀很快也上來,風婉兒掀開簾子,看見諸葛執(zhí)已經(jīng)走了。
她舒了一口氣,心想郡王殿下這頓飯大概是出于緩解僵硬關系的友好目的,不值得大驚小怪。
琥珀笑道:“小姐,這車是殿下命車馬司新做的,小姐可還歡喜?”
風婉兒的心又提了一點兒。
琥珀繼續(xù)道:“王爺嘴上不說,心里還是在意小姐的,小姐放心罷!”
我放心什么啊啊啊啊啊!
在琥珀一路的滔滔不絕中,不夜街終于到了。
風婉兒下了車,把琥珀送走,心里五味陳雜,又見天色漸漸晚了,于是去掛燈籠開門。
今兒晚上照例是沒什么人,風婉兒守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關門。
剛走到門口,卻見兩人徐步前來,竟是上次的洛鶯與她夫君。
洛鶯走到她面前,依舊還是那副弱不勝衣的模樣,她笑道:“大夫好?!?br/> 風婉兒點了點頭,把她二人讓了進來,在客座坐下,風婉兒問:“是哪位看診?”
洛鶯指著她夫君:“一時不慎,又受了傷?!彼蚓研渥愚哿似饋?,原先的傷口還結著痂旁邊又添一道新傷,傷口泛著綠色。
風婉兒問了癥狀,又把了脈,心知又是中毒了,便開了方子。
洛鶯收了方子,笑道:“謝大夫,您是要消息呢,還是要診金呢?”
風婉兒斬釘截鐵道:“診金!”
洛鶯愣了一下,又笑道:“也好,診金幾何?”
“二百錢?!?br/> 洛鶯嘆道:“太多了,我付不起?!?br/> 風婉兒見她頭上明晃晃的翡翠珠釵,心知是借口,但也不在意,道:“無妨,待手頭寬裕了再送來也使得?!?br/> 她準備送客了。
洛鶯卻道:“大夫果然醫(yī)者仁心,我便送大人一則消息罷,大夫這陣子務必要小心謹慎,千萬,千萬?!?br/> 風婉兒滿不在乎,只當諸葛執(zhí)后院又不太平了,心里頗有些厭煩。
洛鶯見她神情,笑道:“好叫神醫(yī)知道,我要您提防的是血光之災!”
風婉兒驚了一下,問:“你,你能不能說具體點?”
洛鶯道:“我家消息須黃金千兩,或是明珠一斛方可出口,大夫可付得起價?”
風婉兒干巴巴道:“付不起?!?br/> 洛鶯淺淺一笑,道:“那便告辭了?!?br/> 她帶著她夫君起身走了。
風婉兒被她一席話弄的忐忑不安,見眼下無人,跑到桃花妃那兒去說話。
桃花妃見她神情,便知有事,拉她坐下。
風婉兒把洛鶯的話兒說了,桃花妃怔了半晌,道:“這美人橋的消息向來是準的,你這陣子得罪誰了?”
風婉兒欲哭無淚:“我真不知道?!?br/> 桃花妃思慮了一會,道:“你去那什么郡王府躲幾日罷?!?br/> 風婉兒搖頭,桃花妃道:“這個時候還耍什么小孩子脾氣?”
風婉兒只不說話,桃花妃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我在江湖上還有幾分薄面,你這幾日跟我住罷。”
風婉兒感激的不行,道:“太謝謝你了!”說罷,出去把店給關了,桃花妃讓她上樓歇著,風婉兒不肯干坐著,在樓下幫忙生意,忙碌之中,心情也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