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執(zhí)起的早,此時剛剛從教場回來,還是一身勁裝,風婉兒見他還在府里,想起今日是休沐日,招呼道:“早!來瞧瞧我那喜蛛?!?br/>
諸葛執(zhí)走到香案前,見玉盒子還蓋著,已是放了一晚上了。
琥珀在一旁湊趣:“小姐靈巧,必定心想事成!”
風婉兒笑道:“承你吉言。”然后把盒子掀開了。
盒子里頭空空蕩蕩,喜蛛趴在盒蓋子的出氣口處,見了亮光,飛也似的跑了。
諸葛執(zhí)看了一眼琥珀,目光帶了一絲不悅,琥珀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風婉兒抽了抽嘴角,拿起那盒子細瞧,指望看出一小片網(wǎng)來,奈何啥都沒有,突然,她似乎聞到了什么味道,腦海里一瞬間已是百轉(zhuǎn)千回,放下盒子,笑道:“看來我果真是笨手笨腳的,日后還要勤快些才是?!?br/>
諸葛執(zhí)看出她那一瞬的神情變化,但并不點破,而是問琥珀:“這喜蛛不結(jié)網(wǎng),有何說法?!?br/>
琥珀心想不結(jié)網(wǎng)能有什么說法,自然就是笨手笨腳的意思?。】蛇@話她不敢說,急中生智道:“此為巧,巧奪天工之兆,喜蛛自愧不如,望風而逃!”
風婉兒心里十分佩服琥珀的反應能力,順水推舟,道:“竟是如此么?果然是心誠則靈?。 闭f罷,又對諸葛執(zhí)福了一福,道:“謝王爺替我辦的這場乞巧,如今既然天遂人愿,我便告辭了?!?br/>
諸葛執(zhí)道:“用了早膳,孤送你回去?!?br/>
風婉兒點了點頭,就在飯廳與諸葛執(zhí)一起用了膳,之后諸葛執(zhí)送她回了不夜街,很快走了。
風婉兒看著他的車馬離去,無奈的笑了笑。
那盒子底下抹了東西,大概是驅(qū)蟲的藥汁子,雖然極淡,可她還是聞到了。
喜蛛困在這樣的盒子里,自然扒著透氣口,哪有心情結(jié)網(wǎng)呢?
有人唯恐她在諸葛執(zhí)面前得臉,已是迫不及待的過來添堵了。
不過,她從未打算涉足其中。
再美好的愛情,若要日日算計,事事留心,就太辛苦了。
那廂諸葛執(zhí)回了王府,面色十分不佳。
他看到風婉兒的神情變化,便知有人搞鬼,只是這妮子良善,不肯生出是非,故而搪塞,他也就順著她,并不戳破。
只是,這后院也該清掃一番了。
諸葛執(zhí)進了試玉堂,見琥珀跪在廊下,道了一句“起來說話?!?br/>
琥珀忙站起來,小聲道:“王爺容稟,那喜蛛是奴婢精心挑過的,一直隨身放著,絕無問題,只是那玉盒子是從府庫里拿的,盒子底下抹了艾草汁子,擾的喜蛛不肯結(jié)網(wǎng)。”
“何人所為?”
琥珀道:“奴婢一時疏忽,還不能找出幕后之人,只知道有幾個丫鬟小廝出入過存放玉盒的府庫。”
“是什么人?”
琥珀道:“都是娘娘們使喚的人。”
“跟著誰的?”
“各處都有?!?br/>
諸葛執(zhí)道:“各處丫鬟小廝滿二十者全部放出去,陪房也全部遣了,隨意去何處,后院庶務你與吳長史商量著管了,柳氏不得插手?!?br/>
他說完就進去了。
琥珀愁眉苦臉,年滿二十的小廝丫鬟都是各處得用的人,陪房更是左手右臂的人物,這事一做,她就算把整個后院的娘娘都得罪了,日后還不知鹿死誰手。
她嘆了一口氣,可不做,又能怎么辦呢。
琥珀往后院走,吳長史追了上來,道:“姑娘,姑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