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下意識的用手擋在胸前,想要將宋庭遇推開,但他將她的雙手交替握著,拿著放在了她的頭頂處,一手撐在她的身側,俯視著她。
蘇冉有些惱怒,毫不客氣的拆穿他:“宋庭遇,你裝醉。”
宋庭遇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她,半晌,薄唇輕啟,聲音有絲絲的沙?。骸安?,我是真的醉了?!?br/>
蘇冉自然是不相信的,轉過了頭:“你騙人,起來?!?br/>
宋庭遇不但沒有起來,反而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薄唇吻在她頸側的肌膚。
蘇冉只覺得他的唇瓣好像是帶著火把一般,炙熱的很,被他吻著的那一處肌膚火燒火燒的滾燙著。
她側了側身子,想要躲避他的觸碰,但卻被他摟著肩膀,動彈不得。
“蘇冉,我真的醉了?!彼従彽亻_口,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我不信你。”喝醉了的人,眼神能這么清明么?能這么準確無誤的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動也不能動么?
她此刻甚至懷疑這就是這男人的一個惡作劇來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將她騙去蘇荷酒吧接他回來又是為了什么?
宋庭遇修長漂亮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兩頰,將她的臉轉了回來,面對著自己:“那你告訴我,我要是沒醉的話?為什么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你的臉,你的聲音,你說話時的語氣,你哭時候的表情?”
“你告訴我,為什么?”
蘇冉被他捏著臉,想轉移眸光也不行,只能和他對視著。
所以她清楚的看到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是帶著些迷蒙的。
蘇冉此刻在想,如果她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如果她和宋庭遇能有一個很好的開始,如果她現(xiàn)在是剛剛認識他不久的話,她或許真的會相信他此刻所說的話,或許真的會感動,也真的會深陷其中。
因為這個男人的眼神太會勾人了,當他深深地注視著你的時候,會讓你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女人,會讓你覺得他的眼里,他的心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女人。
他會給你一種深情的錯覺。
但她和他之間經(jīng)歷過太多,盡管相處的時間其實并不長,四年前他匆匆的拋下她離去,現(xiàn)在也不過才回來幾個月的時間,可她還是知道,這并不是真的。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神非常的清明和冷靜:“宋庭遇,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把這樣的話留給白芷芮就好?!?br/>
他們之間,不需要這些東西,不需要這些話。
宋庭遇的眼神有片刻的恍然,蘇冉趁他手上的力道稍微松懈的時候將他推開,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將滑落開的衣衫給拉上來。
“我們遲早會結束,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只要維持現(xiàn)狀就好?!彼f著從床上起來,轉過頭回去看了他一眼:“你等我一下?!?br/>
宋庭遇看到她去了沙發(fā)那邊拿過放在那里的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瓶子狀的東西,倒出了幾顆藥丸,就著放在一邊早就涼掉的白開水,將藥碗吞了下去。
他也離開了床,走到她旁邊,伸手將被她放在茶幾上的瓶子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眸色有些晦暗:“這是什么?”
蘇冉伸手將藥瓶拿回來,又放在了茶幾上,聲音淡淡的:“醫(yī)生說,有助于懷孕?!?br/>
宋庭遇緊緊的凝著她,眉峰微動,弧線優(yōu)美的唇一直在抿著,似乎在隱忍著什么,但他并沒有任何的動作。
蘇冉動手將扎著的馬尾放了下來,緊接著又將大衣脫掉放在沙發(fā)上,大衣里面,她穿了一件半高領的白色薄款毛衣作為大抵,她的動作沒有遲疑,快速的將毛衣也脫了下來。
“怎么不繼續(xù)了?”宋庭遇雙手抱著胸,聲音很冷。
蘇冉低下頭去脫最后的衣服。
貼身的衣服是都是黑色的,她皮膚本來就很白,這樣的顏色襯托的她的膚色更為的雪白。
蘇冉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懷孕。
所以她顧不得去害羞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情緒,她不能去想這些。
她往面前的男人那邊走過去,盡管她凈身高也有一米七零,但宋庭遇太高了,有一米八八,她站在他的面前,還得抬起頭來仰視他。
她要踮起腳尖雙臂才能夠得著他的脖子,她此刻伸出手去摟著他,在他的耳邊說話:“宋庭遇,把我抱起來?!?br/>
她的話剛說完,下一秒就感覺身體懸空,宋庭遇快速的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往后轉了一下,她再度反應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抵在了冰冷的墻壁處。
她裸著的背部緊緊的靠著墻壁。
盡管屋內(nèi)開著暖氣,也溫暖如春,但畢竟現(xiàn)在是深冬,她的肌膚這樣的接觸著墻壁,她還是覺得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宋庭遇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異樣,將她抱著回到了床上。他并未急著要做什么,他的長指順著她的額頭,臉側往下輕撫了一下。
她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
不知是冷的還是怎么的。
當他終于低下頭想要撲捉她的唇瓣的時候,她卻將頭轉到了一邊。
明顯不愿意讓他去吻她。
宋庭遇此刻的眸子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著一般,她不讓他吻,他偏要吻,所以拇指和食指將她小巧的下巴轉了過來,薄唇準確無誤的堵住了她的紅唇。
“……”蘇冉皺了皺眉,放在他背部的雙手緊緊地拽了一下拳頭,但最后還是無力的放了下來。
宋庭遇的手捏在她纖細的腰間,聲音低?。骸疤K冉,如果不是因為維希的話,你會愿意這樣乖巧的躺在我的身下么?”
回答他的,是蘇冉的沉默……
……
宋庭遇早上醒來的時候,手習慣性的往身邊的位置一伸,但那里已經(jīng)空了,甚至床褥連殘留的體溫都沒有了,所以證明蘇冉早就已經(jīng)起來了。
他睜開了眼睛往旁邊一看,果然。
時間也還并不晚,但蘇冉卻已經(jīng)不在,不用想,她一大早就起床去煮早餐然后拿過去醫(yī)院給宋維希去了。